第55章 巫影帝国
他们跟着麦格教授走出了宿舍,从螺旋形楼梯下到公共休息室,钻出肖像‘洞’口,沿着胖夫人那道洒满月光的走廊而行。路上遇到洛丽丝夫人,它把灯泡般的眼睛转向他们,发出微弱的嘶嘶声,麦格教授说了一声“嘘!”洛丽丝夫人溜进了‘阴’影中。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了邓布利多办公室入口处的石兽跟前。 洛丽丝是阿尼马格斯,哈利的脑海中忽然蹦出这样一个念头。 “滋滋蜜蜂糖。”麦格教授说。 石兽活过来跳到一边,后面的墙壁裂成两半,‘露’出一段不断上升的石楼梯,好像一架螺旋形的自动扶梯。他们踏上楼梯,墙壁在他们身后咔嚓合拢。他们转着小圈上升,来到那一扇闪闪发亮的栎木‘门’前,‘门’上有狮身鹰首兽形状的铜‘门’环。 虽然早已过了午夜,屋里却传出说话声,‘乱’哄哄的,好像邓布利多在招待至少一打人。 麦格教授把兽形‘门’环叩了三下,说话声突然停止,好像被关掉了似的。‘门’自动打开了,纳威率先走了进去。 屋里半明半暗,桌上那些古怪的银制仪器静静地待着,而不是像往常那样嗡嗡转动,吐出阵阵烟雾。墙上历届校长的肖像都在镜框里鼾睡。 安德鲁·李,还有一位矮小的‘精’灵正坐在阿不思校长大人的对面,两人都回过头来,看向众人。校长高背椅后面,一只个头像天鹅,羽‘毛’金红相间,美丽非凡的大鸟在栖木上打瞌睡,头藏在翅膀下面。 “事情发生了,教授。”麦格教授一进‘门’就说道。 邓布利多坐在他书桌后的高背椅上,凑在蜡烛光前看文件。他穿着雪白的睡衣,外罩一件紫底镶金的便袍,但看上去‘精’神抖擞,锐利的蓝眼睛紧盯着闯入者。 “发生了?”邓布利多教授说,“什么?” “哈利梦到了....”麦格教授才说出开头。 “不是噩梦。”哈利马上说,“那不是梦,那是...那是真的,我敢保证”。 “我知道,”邓布利多教授温和的说,眼睛中爆发出摄人心魄的光芒,“哈利,是怎么发生的?” “我——嗯,我是在睡觉——”哈利说,“可这不是一般的梦——它是真的——我看到它发生了——”他深深吸了口气,“罗恩的爸爸——韦斯莱先生——被一条大蛇咬了。” 邓布利多向后一靠,和安德鲁对视一眼。 “你怎么看到的?”邓布利多轻声问,依然看着安德鲁的眼睛。 “嗯——我不知道,”哈利有点恼火地说“在我脑子里吧——” “你误会了,”邓布利多依然是平静的语气,“我是说——你记不记得——啊——看到袭击时你在什么位置?你是站在受害者旁边,还是从上面俯瞰这一幕?” “我就是那条蛇,”哈利说,“我都是从蛇的角度看到的——” 邓布利多换了一种比较强烈的语气说:“亚瑟伤得严重吗?” “不知道,胳膊被咬伤了。但是那条蛇,那条蛇被很多突然冒出来的人给打伤了。它跑了,很生气。”哈利说, 邓布利多猛地站起来对离天‘花’板很近的一幅旧画像说:“埃弗拉?”他厉声说,“还有你,戴丽丝!” 一个短黑刘海的黄脸男巫和旁边唾框中一个垂着长长银发卷的老‘女’巫立刻睁开了眼睛,两人刚才都好像睡得很酣。 “你们听见了吗?”邓布利多问。 男巫点点头,‘女’巫说:“当然。” “那男子红头发,戴眼镜。”邓布利多说,“埃弗拉,你需要发警报,确保他被自己人发现——” 两位巫师点点头从侧面出了画框,但没有出现在旁边的画框里,而是消失不见了。一个画框里只剩下了深‘色’的帘子,另一个剩下了一张漂亮的皮椅。 “请坐一会儿,”邓布利多说,“埃弗拉和戴丽丝要几分钟后才回来——麦格教授,你能不能再拉两把椅子。” 麦格教授从兜里‘抽’出魔杖,挥了一下,变出四把椅子,是直背的木椅。 邓布利多用一根手指抚‘摸’着福克斯头上的金‘色’羽‘毛’,凤凰立刻醒了过来,仰起美丽的头颈,用明亮的黑眼睛望着他。 “我们需要一点警报。”邓布利多轻轻对它说。 一道火光,凤凰不见了。 邓布利多从新坐到椅子上,“安德鲁,看来我们成功了。” “差不多吧,”安德鲁说,“比我预想的略微好一点。” “什么?”哈利问道。 还没等安德鲁回答,右边墙上一声喊叫,那个叫埃弗拉的男巫已经回到画框中,有点气喘吁吁。 “邓布利多!” “什么消息?”邓布利多马上问。 “我看到了,”男巫用帘子擦着额头说,“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被要咬了一口。” “很好,”邓布利多说,罗恩松了一口气,“我想戴丽丝会看到他进去,然后——” 过了一会儿,拖着银发卷的‘女’巫也回到了画框中,她咳嗽着坐进皮椅说:“他们已经把他送进了圣芒戈,邓布利多——他们从我的画像下面走过——他看上去还算健康——” “谢谢你。”邓布利多说,他转身望着麦格教授。 “米勒娃,我需要你去叫醒韦斯莱家其他的孩子。” “当然——” 麦格教授站起来快步走向‘门’口。 “邓布利多——还有莫丽呢?”麦格教授在‘门’口说。 “让福克斯放完哨之后去吧,”邓布利多说,“但她可能已经知道了——她那奇妙的挂钟——” 邓布利多走到另一幅画像前,这是一个留着山羊胡,长着一副聪明相的男巫。他身着银绿相间的斯莱特林服装,似乎睡得很香,都没听见邓布利多在叫他。 “菲尼亚斯,菲尼亚斯!” 现在墙上的画中人都不再装睡了,他们在画框中走来走去,好看得更清楚些。聪明相的男巫继续装睡时,他们有些人也开始叫他。 “菲尼亚斯!菲尼亚斯!菲尼亚斯!” 他装不下去了,夸张地动了一下,睁大眼睛。 “有人叫我吗?” “我需要你再到你的另外一幅画像中跑一趟,菲尼亚斯,”邓布利多说,“我又得到了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