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九章 凄凄草 月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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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地方你一定未曾来过了吧? 行一步,犹犹豫豫。 行一步,怯怯生生。 你走的这么慢是想从记忆当中找回曾经的点点滴滴吗? 俯视于草。 流连于花。 仰视于稍。 一定没有让你失望吧。 这个地方还是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好像未曾改变过,它就如同昨日一样,记忆中的花儿还是现在地上那朵盛开的花儿。 记忆中,花艳草绿。 记忆中,风吹叶沙沙。 这里还是这里啊,这里真的丝毫都没有改变过。 问,这里的丝毫未变是否就是为了等曾经离开的你的归来啊? 是啊,谁说不是啊,等了这么久,为了等你,那朵花儿不愿意凋谢,等了这么久,为了等你,那颗青草不愿意枯黄,等了这么久,为了等你,风吹叶沙沙还是曾经安详的音律,多美妙,多美妙。 久违了,这个阳光地方。 想那时离开的时候,亦是阳光轻轻洒。 而今日归来的时候,亦还是阳光静静洒。 它们终于等来了远离、逃离的游子归家了。 “呵呵~!” 阳光下,归来的人慢慢的将自己明亮的眼睛闭上,而在眼角的泪水已经止不住的开始慢慢滑落。 她眼睛闭上了,她哭了。 在刹那之间,原本是太阳艳艳和同草青花开美的天地立时风云变色,乌云深写黑云,好似魔神一样,紧紧的弹压在青草明花的头顶。 大风起。 狂风怒。 原本是风吹沙沙好安静好和谐的叶,而现在呢,确是一种被撕扯的楚楚可怜,天地愤怒,风愤怒将叶从树梢上撕扯下来,直接就蹂躏成碎片的残渣。 等待的叶如此。 那么花同草又如何能够幸免。 连根拔起,草绿惹土黄机好不凄惨。 截根摧毁,明花碎其形好不悲伤。 等待了如此之久都不愿意改变,确是在归来人落足那一刹那,闭眼那一刹那,落泪那一刹那,成了天翻地覆的改写。 一切都没了。 曾经的记忆在狂风的怒火之中全都被撕裂成碎片。 可就算是如此,那愤怒的存在好像还是不甘心。 乌云,盖顶的黑云中片片晶莹闪烁。 冷历历,飞霜寒雪,片片栽下。 又是眨眼的顷刻之间,天地一片白,那愤怒的存在一定是不满意曾经的记忆只是被撕裂而已。 大雪掩盖之下,一切都被尘封了。 这是寒冷的白雪世界,可这更像是一个新的世界。 这会是开始吗? 一直在发展,从来未停下,又怎么可能会重新来过呢。 冷吗? 大风吹冷吗? 风吹草被撕裂,破碎的它自然冷了,风吹花被粉碎,粉碎的它自然冷了,寒霜盖黑雪,这个世界自然冷了。 那么其中人冷吗? 乌云压顶是弹压在她的头顶。 那么藉此是否就可以判定大风吹的是她,所以她也在饱含被撕裂、被粉碎的痛苦啊,寒霜掩盖黑雪是否可以断定摧残的是她,冷的冻的自然也是她啊。 有吗? 狂风舞时候你们有见她的发飞扬吗? 有吗? 寒霜黑雪铺天盖地的时候你们有见一片一丝的冰冷落在她的周遭吗? 没有。 风撕裂一切虽狂,可只是干呼吼进不了她的身,霜雪虽冷,确只能看确无法靠近一丝一毫。 流泪的人。 归家的人。 这是一个女人,离开这里的时候,她天真烂漫,常伴在她身边的只有笑声,她不知道眼泪为何物。 可是现在。 这个女人,她回家了,回到了这个曾经承载她天真烂漫的地方,结果她忘记了笑,品察到了泪水的辛酸。 哭了。 雪洒片片伶仃,她哭了。 她站在漫天飞雪中,哭着说道:“爹,我回来了,爹爹,不孝女,回来了。”她哭了她说着,她说着她整个人就瘫软在了地上。 是要摔倒了吗? 谁来扶啊? “呼~!” 风吹,又见风吹,狂风乍止,和风在起,草青又见草绿,明花又起艳艳。 人摔倒,青草来扶,明花来搀,在这里怎么可能会让她跌倒呢。 “哎~~!” 一声叹。 一声叹罢,拨云见月,曾经吞噬一切的漫天黑雪直接就被蒸发干净,这里还是那个记忆当中完美无瑕的这里。 明月下威严父亲。 明月下泪水常垂女儿。 有多久没相见了? 不知道啊。 这威严的父亲是‘启,’那泪长殇的女是早早离家未回的‘音,’这一次,现在终于回来了。 音圣主离家有多久了? 不知道了,音圣主不知道了,时间的长久,时间的流逝就连启也忘掉了。 音圣主朝这启父深深的一拜,眼中泪在汹涌,颤声道:“爹爹~!” 爹爹,父亲? 对这个称谓,启一定都感到陌生了吧,已经好久好久了没有听到有谁这么呼唤自己了,在等待的过程中,也有过千般怒火,就算是到了昨日亦还有万般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