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一场游戏的厮杀
义可感天啊,皇上——”殿下的人老泪纵横,一夜间失了唯一的儿子白了头还不算,今日,自己也要站在这浪尖风口上。 “庞卿家——”龙椅上的老皇帝显然对庞坚宠爱有嘉,哪怕是诛九族的大罪,在他这里似乎也有意偏袒。 “皇上——”有人打断了皇帝本欲说情的话,“皇上,自古明君远小人,而亲贤臣没,而如今庞坚罪犯死罪,本该凌迟,还望陛下一秉明君的风范。”说话的正是上官楚闕的那个得意门生郑容兰。 “这...”老皇上有些犹豫,左右为难。 “皇上,请还那些战死沙场的冤魂们公道啊。如果不是他庞坚指示其子庞无期通风报信,我昭国子民何苦死伤如此之多啊。”郑容兰的神情可谓非常的“有情有义”。 “郑容兰,你含血喷人,谁给了你天大的胆子,敢顶撞皇上,诬陷当朝朝廷命官!”庞坚气焰仍然十分嚣张。 “皇上明察——”郑容兰再次作揖。 “皇上明察——”文武百官大都顺势请恩。 “皇上,你要相信微臣啊,臣是被冤枉的。皇上——” 殿上的老皇帝摇了摇手,为难的叹道:“容朕再想想。”一旁不动声色的上官楚闕冷眼睥睨着殿上主持大局的人——他哪里配得上一国之主,软弱无能,没有帝王的果断和智谋。 两日过去了,老皇帝似乎受了曹贵妃的耳旁风,不见郑容兰等重臣,处处躲着不上朝,来延期庞坚通敌卖国一案。 “你看,现在怎么办?他似乎并不想拿庞坚怎么样。”微弱的烛火下,映出龙昶亦的一张容颜。 “如果有了绊脚石,我们应该接下来该如何?”上官楚闕淡淡的问道:“就要看你怎么做了。” “哼——母后跟他那么多年,聪明贤惠,一心一意,到头来,为了那个女人,他竟然将母后打入冷宫,最后那个女人还是不肯放过母后,又设计陷害,我本不想恨你,可是你让我不得不恨你!”龙昶亦的心骤的绞痛,当时的他孤苦无依,对他来说,朝廷上下草木皆兵,如果不是上官楚闕的出现,他不会坚强的站到今天这个位子上,想到这,他手上的茶杯被捏得粉碎。“别怪我!” 皇上龙体不适,请太子和左相改日再来。”凤临殿的太监回道。 “父皇已经染病数日了,做儿子的看看他是应该的。”龙昶亦冷笑道,这几日为了躲避百官,他那个软弱的皇帝老爹天天躲在妖妃这里。 “太子使不得,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哎哎——”还没等他说完,卫青已经将他捂嘴掳走。 他大步跨进凤临阁,便看见他经过时间磨砺的肥胖的身躯半躺在矮榻之上,极其臃肿,没有斗志。“儿臣给父皇请安。” “景吉阿,今日太傅所教的治国方略可有背熟啊?”老皇帝缓缓转过身来,定睛一看原来是龙昶亦,马上拉下怒颜。“你怎么在这?谁让你进来的。” ——哼,果然是要传位于景吉!龙昶亦也不恼,反而笑道:“父皇似乎并不中意皇儿啊。” “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出去!”老皇帝因为过分激怒,身子也有些颤抖。 “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龙昶亦突然厉声道:“该出去的人是你!” “你,你,你这个逆子..” “我是逆子,从你将母后打进冷宫,听信妖妃谗言,赐死母后那日起,我已经是了!”龙昶亦倏的站起身。 “那个贱人她是死有余辜,她竟然敢私通男人,至皇室威严于何地?”老皇帝亦不甘示弱。 “那个男人呢?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老皇帝哑口,当时曹贵妃只说看到王皇后私会男人,而又有数名太监宫女作证,他当时也是气急攻心,乱了心智,草率地将王皇后打入冷宫,可是没多久王皇后便羞愤下跳井身亡了,为了不让皇室蒙羞,他便听取了曹贵妃的意见,对外宣称王皇后患病身亡。现在想来的确这个案子有很多漏洞,作证的太监宫女没多久不是出宫,就是患病死了,此案便无从追查起,渐渐的,他也就淡忘了。 “当时你还只有十四岁,你不了解情况。”老皇帝的眼神有些躲躲闪闪。 “十四岁——足以让人记住仇恨。”龙昶亦悲愤地握紧拳头。 “大胆不孝子,你竟敢这样对朕说话?来人,替我拿下这个不孝子!来人!” 上官楚闕缓缓的从门外踱进来,面带着三分笑意。 “上官爱卿来的正好,快去叫人,把这逆子给我拿下!” 龙昶亦冷冷的看了一眼上官楚闕,便向门口走去:“我敬爱的父皇,昭国需要的是一个真正有实力有雄心抱负的皇帝,你老了!母后正在下面等你讨回个公道呢,别让她久等了!”一身绛色消失在眼帘中。 “皇上,噢,错了”上官楚闕淡笑道:“是先帝,微臣上官楚闕送您最后一程。”笑容倏的收敛,他挥挥手,后面便上来几个人将他按倒在榻上,往他嘴里倾倒毒酒。 “上官楚闕——你——”嘴角立刻翻出血迹,老皇帝的眼仇怨地瞪大,瞳孔渐渐散开。 “帝王之家无父子。”上官楚闕伸手拂下他的双目,转身便离开了凤临宫,身后同时传来了太监们的哭嚎声:“——皇上驾崩了——”他的眼眸透着笑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金銮殿回声响彻云霄。 龙昶亦身着金黄色龙袍,头戴皇冠,眼眸如刀,俯视群臣,气宇轩昂,嘴角微微上翘:“众卿平身!” “启禀皇上,先皇还在时,对庞坚一案尚未定论,还请陛下明察,还战死沙场的兄弟们一个公道!”上官楚闕侧跨一步,走出位列。 “庞坚通敌卖国一案罪证确实,有理有据,本应罪诛九族,朕念他曾为大昭江山立过不少汗马功劳,特赐他一死,他的家人全数充军边塞。” 一旁的庞坚倒是异常的镇定,没吵也没闹。 “六皇子景吉及其母妃曹贵妃涉嫌干预朝政,包庇庞坚,曹贵妃更是残害其余妃嫔,手段残酷,令人不耻,请皇上定夺。” “曹氏你可知罪啊?”龙昶亦的双眼微眯起。 “罪妇知罪,罪妇知罪,还望皇上开恩啊,饶了罪妇。”殿下的娇柔的妇人一脸惶恐,早没了先前第一美妃的称号。 “既然知罪,叫我如何能饶你?!皇朝就是你等妖妇蛊惑朝政,才令邻国有可趁之机。拉出去斩了!” “皇上,皇上...” “母后,母后,求皇兄饶了母后,皇兄开恩.”跪在一旁的景吉不住地叩头。 “景儿..求皇上饶了景儿,景儿还小,他没有参与所有的事情,求皇上饶了景吉!”事以至此,曹氏自然明白龙昶亦眼中的怒火所谓何事,当年后宫争宠,她为保一席地位,勾心斗角在所难免,错就错在她忘记了斩草除根。此时,风水轮流转,他不会放过她的,她只愿他不要因此而牵连自己的孩儿。 “景吉有没有参与,口说无凭,还需刑部作进一步查证。” “皇上英明-—”上官楚闕时不时跳出来一句,文武百官也跟着跳出来一句。 “拉下去吧!”龙昶亦微闭双眼。 “上官楚闕,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诬陷我,你会毁了我昭国的,jian臣!”庞坚被押至上官楚闕跟前,狠狠地怒视着他。 “如果你老老实实,我会让你再陪我玩个一年半载,毕竟一个人的朝堂实在太无趣。可是为了拿到七彩雪莲,我只能尽早结束这场游戏。”上官楚闕附到他耳旁低语。 “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他最后惨烈的那声恐怕只能留到刑场上去了。 “我等着你。”蓝色的眼眸蛊惑人心。 三日后,自上官楚闕深入刑部大狱,探望过六皇子景吉后,六皇子景吉自知“罪孽深重,畏罪自杀”,一尺白绫,结束了自己年仅十八的璀璨年华。 曹贵妃全部赏赐充入国库,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不计其数,但是唯独缺少了昭国至宝——七彩雪莲,众人遍寻不得,最终在皇上的****下,只得作罢。 隐约中好像有什么东西顶着她的唇,似雪努力想要排斥,可是还是让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滑入口中——一阵甘甜。 没多久,便觉身体舒畅许多,疼痛也减轻不少。 她缓缓地睁开双眼——粉色的纱帐,锦绣的花式,只有皇宫才有的华丽—— “怜儿——”龙昶亦放下手中的汤勺,半抱起她入怀:“你终于醒了。” “你——太子——”她被他搂得快喘不过气来。 “怜姑娘,怎么还叫太子呢,现在该改称皇上了!”一旁的小勤子纠正道。 “怜姑娘?”怎么回事,睡了一觉,好像什么都不对了。 “哦,不对不对,再过两天就得叫皇后了.”小勤子笑得快合不拢嘴了。 “我?太,太子,皇上,这个——”似雪轻轻推开他,一脸茫然地望向龙昶亦。 “似雪接旨!”龙昶亦的脸上挂着笑容,退后一步,煞有介事道。 似雪微怔了一下,还是半跪在地“似雪接旨。” “吾昭国新皇即位,立当朝左相上官楚闕之妹上官怜倾为后,于八月廿十三之日大婚,普天同庆!钦赐。” 她为什么又变成了上官楚闕的meimei,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怎么回事,昏迷期间他对她说得的话还在耳旁,他的深情和专注让她一想起就红了脸。 “怎么,高兴的傻了吗?”龙昶亦轻掰过孱弱的双肩。“这个上官的meimei的身分,你还满意吗?为了填百官的口,只能委屈你了!” “皇上请收回成命!”她随即跪下。 “怎么,你不愿意?”龙昶亦又岂不明了她的心。 “皇上,似雪不愿待在宫里。” “你如今是怜倾,上官府的小姐!”他纠正道。 “似雪也好,怜倾也罢,都不愿待在宫里。” “为什么?” “一入宫门深似海。”她不无忧愁的叹道。 “那你忍心朕一个人待在皇宫吗?”龙昶亦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忧伤。 “皇上不是一个人,皇上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三千佳丽作陪。” “作为一个皇帝,我无力去改变什么,但是我是龙昶亦,我要的只有你一个人!”龙昶亦突然握住她纤细的手。 “皇上,我不是,我…” “留下来陪我,好吗?不要让我一个人面对这风云善变的皇朝。”龙昶亦突然紧紧搂她入怀,生怕眼前一切全是虚幻,这几日,他没日没夜地守在她身旁,他害怕重要的东西再次消失在他的生命里,就像母后的死一样,他真的好害怕。 “皇上——”怜倾犹豫了下,闭上了双目,一双柔薏攀上了他的后背。 两个人的房间静的可以听到针落下的回音。 “什么都别说了,你先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龙昶亦的背影黯然消失在视线中,门口欢蹦乱跳的进来一个人——是喜儿。 “喜儿——”她百感交集,再次见到这丫头,仿佛回到前世。 “小姐,你吓死喜儿了,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现在还疼吗?”这丫头还没说两句话,眼泪便留了下来。 她轻轻摇了摇头。 “幸亏皇上拿来七彩雪莲,不然的话,喜儿恐怕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七彩雪莲——他给我吃了七彩雪莲——”似雪的心一怔。 “这七彩雪莲可珍贵着呢,听说皇上是杀了jian妃,才拿到的。”喜儿轻言道。 似雪无奈的摇摇头,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七彩雪莲的珍贵呢,“龙昶亦阿龙昶亦,如此重礼,你让我如何还得清?” “又一个痴情人喽,以前慕公子不也是对小姐一往情深吗?” “慕大哥——喜儿,慕大哥人呢?”似雪一把抓住喜儿的袖子。 “慕公子在小姐走后没多久就走了,说什么不能让小姐有事,但是到现在还没回来。”喜儿一手帮她按紧被子。 “我哪里需要人保护。”似雪轻笑道,脑中竟然浮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轻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