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她要我还她一个十年
“小子,想出来了没有?”老者一吼,以蔚马上跑了出去,一进了主屋,那老者正在清洗手上的血迹,韩梦愚已经醒转,南老大还在昏迷中。【】 “我怎么知道南老大好了?”以蔚道。 “老夫虽然对你并不客气,但是一生言行一致,说了不会让他们死,他们就死不了。”老者看起来不悦的说。 “大爷家有没有酒窖?” 擦拭着双手的老者一顿,望向以蔚的双眼满是复杂。 “跟我来吧。”扔了湿巾,老者步出了主屋,以蔚紧跟了去,真正的谜底,就在酒窖。 酒窖应该是老者常去的地方,门虽掩着,但是把手处却磨的非常光滑无尘,一开酒窖,便有酒香扑鼻,以蔚并不是能饮之人,光这浓烈的酒香就让他有醺然之感。里面的藏酒不是十分的丰富,一旁已堆置了不少的空酒坛,应该是老者已饮用后留下的。 很仔细的打量着酒窖,这里是地下室,光线不是很明亮,老者燃起了油灯,仍是昏昏暗暗的。 空xue迎凤,酒以告之。 这两句话中,猜的其实是一字,一个“窖”字。 但为什么迎凤呢? “尊夫人信鬼怪?” “不信!” “那尊夫人懂五行八卦吗?”以蔚望了望挂在墙上的八卦镜又问道。 老者答:“懂,还懂奇门遁甲。” “杜门,东南巽四宫,临天辅;景门,中南离九宫,临天英;死门,西南坤二宫,临天芮……,凤于九天,藏于九地,九地……,为坤,位西南……。”这是跟方言学的,虽然只有皮毛,却在此时还能派得上用场。 西南方向,按着墙上的八卦镜,以蔚确定了方位,老者十分的好奇,亦步亦趋的跟在以蔚身后。 “西南,西南……。” 老者听他嘴里一直在念叨着,甚是不解,忍不住的发问起来:“为什么是西南?” “因为谜语中的那个‘凤’字啊。” “你诓我?!别以为我什么也不懂,风于九天,你说的西南,找的是九地。”老者眦着牙道。 “凤于九天是没错,不过现在是找谜底隐藏的东西,凡藏,在九地,九地为坤,位西南。”以蔚反驳道。 “你怎么知道我夫人给我留的是东西?不可以是字啊话啊或者一坛酒啊?” “尊夫人那么的聪明,为什么会委身于你呢?!”以蔚瞪着老者道。 “小子,别以为我现在求你,就不会对你怎样了。”老者恶狠狠的道。 “给我酒。”以蔚嘟起嘴来,十分不满老头的恶语相向。 “休想!”这些酒全是他的宝贝,要不是为了解谜,他怎么也不会让外人踏进这里一步。 “行,那我走了,你自己解谜吧。”以蔚十在受不了老者的执拗。 “好好好,我去给你拿酒来,解谜用的话,早说啊。”老头发现遇上这小子,他的情绪变得已经大不一样了。 一坛酒递至以蔚的面前,以蔚小心的拆开封,顿时一股浓香四溢,以蔚咂咂嘴,光闻这味,足够她醉了。 手指上沾了些酒水,以蔚伸进嘴里一舔,那醇香浓馥的口感,让她忍不住想捧坛啜饮。 “不要浪费我夫人的酒,这些全是极品佳酿。”老者斥道。 以蔚瞟了老者一眼,二话不说的,将整坛子的酒水全撒在了地上。 “你,你,你存心的!”老头见他此举,顿时气愤至极,他对这些酒视若珍宝,岂容这小子如此浪费,那些撒在地上的清酿醇液,全是夫人的心血啊。 “你找死!”一掌拍向了以蔚的背部,以蔚急忙躲闪,却仍是未闪过,虽然闪避有卸去老者的部分力量,但是那一掌仍是落在了她背上,打了个擦边,可是仍是疼痛不已,以蔚滚到一边,伸腿就给了那老者一脚,老者没料到这小子受了他一掌后还能如此灵活,一不小心便被那一脚踢翻在地,顿觉恼羞不已,爬起来便又攻了过去,以蔚暴喝一声:“谜底出来了……。”在掌风已扑向她的面门之际,仅一寸远,老者停了掌。 “看地上。”以蔚指了指她洒酒的地面,老者顺指而望,一时间僵在那里不法动弹。 地面的灰尘被酒液推开,而地面上慢慢的现出了两个蓝色的字来。 “君仪” “君仪是什么?”又是谜语? 老者突然泪涌不止,双眼直盯着那两个字,一瞬不眨。 慢慢的蹲下去,老者伸手去摸那两个字,因为太过悲伤,竟泣不成声,身体也剧烈的抖着,那两个字在他的反复触摸下,渐渐的变淡了。 以蔚突然对他万分的怜惜,能让一个冷硬固执的老人如此伤心,究竟是怎样的过往、怎样的情感、怎样的人物啊?! 以蔚也蹲下来,安慰的拍了拍老者的背,瞅着地上的那滩酒渍,突然觉得有些怪异,空出一只手来扫了扫,竟感觉到了有细缝,不由的仔细的观察了起来,有缝,真有缝。 四下找来了一把小刀,以蔚将刀刃插进了细缝里,轻轻的一撬,那块木板竟被撬了起来,而木板之下,是一暗格。 老者止住了抽噎,看着以蔚的举动,当暗格一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又是一愣。 “《君仪城下》、《毁神掌》,还有这个,‘君启’?……。”以蔚翻着暗格里的东西,一边念叨着。 老者一把夺过那封上面写着“君启”的书信,手指微颤的抚着封上那两个镌秀的字迹。 以蔚再次确定,这老人,其实是个爱哭鬼。一开始看他寡言少语,然后是恶言相逼,再后来是频繁追问,感觉到因为自己的出现,老人整个变了一个人,嗯,不对,准确的说,随着谜底的一步步解开,老者像换了个人似的,从最初的无表情无感情到现在的声色俱哀感情挥泄,能挑拔起他的情绪情感,必定是已纠缠他十年的情结。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两本手札,不经意的翻看了起来,仅仅翻了两页,以蔚便一惊,马上将手札合了起来。 那书,《君仪城下》是兵书,而《毁神掌》,是独门绝学的掌法。这样的秘笈,未经允许,是万万不能翻阅的,若是被老头知道她翻看了,说不定会遭他的灭口呢。 抬眼瞄向老者,他竟还在看着信封发呆,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举动,不由的舒了口气。 “大爷啊,你就是君?上面说是给君的。” “我当然就是君,除了我是君,还有谁会是君呢?”老人喃喃的道。 从封内取出了折叠的非常整齐的信笺来,老者犹疑了,半天不敢展开来看。 “我来吧,我念给你。”以蔚试探着道。 “不用!”老者又厉声道。 以蔚好似有看到老者先深吸了口气,再巍巍颤颤的展开了信。以蔚很仔细的观察着老者的表情,看着他眼瞳因为阅览的关系而移动着,面部没有流露半丝情绪来,心里不由得暗忖,不得了,暴风雨前的征兆。 出乎意料的,老者看完了信后,异常的平静,一直呆坐着不动不言语,但是视线也一直未偏移的定在某点,他在思索?在感怀?以蔚不敢张声,这个时候,去打断老者的思绪,是极不道德的。 “一年叶成灰,两年枝成灰,十年思成灰……,双十灰成灰,” 以蔚歪头倾听着。 “她要我还她一个十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