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决心

    1938年12月10日晚上，周卫国看着病床上的张峰，再多责备的话，也说不出了。原本，他想问他，为什么没有用高射炮，为什么不注意防空，可，当他看见张峰全身几乎都绑满了绷带，周卫国就沉默了。

    巨大的爆炸，火浪，侵蚀了张峰全身百分之七八十的皮肤。

    “师座。”张峰声音嘶哑，声带也受了损伤。

    周卫国扯出一个笑容，道，“没事儿，好好养伤，战场上，还需要你们。”

    “师座。”张峰红了眼眶，张龙赶紧拿过一块手帕，给他擦眼泪，“对不起。是我没有顾好兄弟们。”

    “好好养伤。”周卫国见此，鼻子也有点酸了，抬起头，而后笑道，“万一以后有个啥后遗症，你哥得埋怨死我。”

    “是！”

    随后，周卫国走出了这间病房，去探视了其他受伤的士兵。

    ……

    医院某偏僻处

    “铃木医生，你难道就不为你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吗？帝国今天玉碎了至少1000多名勇士，损失战机18架，战舰4艘。”一道声音激动的响起。

    “所以呢。”

    “铃木君，你身为帝国的军人，虽然是军医，就算不为帝国征战，也不能帮助支那人啊？不是吗？”

    另一个人沉默，叹气，道，“说吧，要我做什么？”

    ……

    1938年12月11日，各地报纸首发。

    “捷报！捷报！涞阳独立师，击落日军战机18架！打沉日军战舰4艘！歼敌数千人！”

    “卖报卖报！涞阳大捷！”

    “给我来一份!”

    “给我也来一份！”

    ……

    重庆

    “雨农，你说这是真的？”蒋中正声音无悲无喜，问道。

    “是的，校长。消息是陈武，也就是之前我们派去独立师的军统人员，传回来的。”戴笠点点头，道，“而且，如今全国的报纸都在庆贺。”

    “诶。”老蒋叹气，“怎么不声不响的，他就有了那么大的实力呢？连空军大队都有了，难怪他一直不肯回来。”

    “校长，我觉得，卫国不一定是这么想的。”戴笠犹豫了一下，道。

    “那你觉得，他是怎么想的？”

    “卫国年轻，不会有什么想法，在他看来，打鬼子，就是最好的想法。”

    “诶，可他竟然完全没有和我报备过这件事儿，而且，他的飞机是从哪里买的？我一直听说，他独立师的装备，都是他自己出钱购买的。你说，他要有多少钱，才能买得起这么多的飞机与装备？”蒋中正叹气，“我是怕他，为了装备，签了一些不该签的东西啊。”

    “校长，我想，卫国会有考量的，而且，他们家确实赚了许多钱。是真的许多钱。”戴笠苦笑，“大约半个多月前，国内市场上忽然多了一种叫阿莫西林的消炎药，而且大量供应给咱们军方与共军，根据卑职的调查，这消炎药，就是他弄出来的，而且，经由周家商铺暗里的供应渠道，运往全国。”

    “那这药的价格呢？”

    “供应我们军方的价格还算合理，5银元一支。但是由于供不应求，黑市上，这个药的价格甚至突破了20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