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守监之兽

    那人看见天夜，便扯开嗓子，笑道：“万天夜，你何时也累成此般模样？莫不是做了贼遭人追赶。”

    天夜抬头见着乃万尘，随口吐了声：“蠢货。”也不搭理他，自顾回家。

    万尘见他不理睬，只得恶狠狠道：“你这孬货，终有一日跪于我脚下。”又望着他背影，自言自语：“若非父亲有劝，定再揍趴你。”

    ......

    “尘儿，你方才可曾碰着万腾那儿子？”万兼问道。

    “是，今日日落时，在镇门候着天夜，果碰着他。”万尘一一回答。

    “嗯...飞华所说属实否？”万兼紧张的询问着。

    万尘应道：“孩儿在镇门远远望着他自禁地走出，通身大汗淋漓。那厮好似披着一件斑纹盔甲，倒未多留意。”

    “哦？”万兼看向一侧，喊道：“飞华！”

    “属下在。”飞华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

    “你今早可曾见他披着盔甲？”万兼问道。

    飞华思索了一番，道：“似有一盔甲，只抓于手中，倒未披身上。”

    “若说斑纹盔甲，万家亦有，想是万腾所给。但他出入禁地，却非常事，这厮可有高人指点？”万兼思忖着，又看向万尘道：“这些时日，莫要惹恼他，若他真有凝核期修为，只怕你打不过。”又看向飞华，道：“你时刻盯紧万天夜，也莫露了行踪，你现今容貌虽有别于先前，但举止仍未变，若招熟人认出，我也救不得你了。”

    “小的知之。”

    “恩，都退下吧。”万兼道。

    两人刚一离去，万兼长舒口气，自言道：“东临禁地，万天夜这小鬼头怎敢出入那里？他若真是变数，我得趁早将他除了，以绝后患。”

    翌日清晨，天夜披兽甲闯入林里，洞里鼾声如雷，远远都听得清，天夜苦笑着走进山洞，见老人睡得熟，只得做一旁干等。

    “我进来有两刻钟，他尚未醒来，倘若有魔兽进来，这老头岂不得被叼走？”

    天夜忽大喝道：“老家伙，快醒醒。”

    老人吓得一激灵，起身斥道：“你这厮，大清早鬼喊甚么？”。

    “师傅，您再不醒便日落西山了。”天夜陪笑道。

    “休胡说。”老人撑起身便欲下床。

    天夜见他手臂气血颇佳，不似先前枯皮，便笑道：“师傅，您手臂胖了。”

    老人看了眼手掌，喜道：“这才两天，竟胖了圈，好事呀！为师去洗把脸，你先候着。”

    天夜见他走出山洞，忙喊道：“师傅，您怎不在小渠洗？外头干巴巴山林石头，哪有泉水？”

    “那水喝得，却碰不得。”远远传来老人声音。

    “喝得碰不得？又是甚么歪理？”天夜喃喃着，自顾走近小渠，捧起一手水，往脸上扑去，却见手干如沙，哪有甚么水。

    他又捧起一手水，只见那水透过掌心又落回渠里，倒似竹篮打水。

    “怪水，怪水！我前日还抓得起，今日却捧个空。”天夜奇道。

    “小子，出来罢！”忽听外头老人喊着。

    天夜使出魂迅，几步闪跨，奔至外头。

    老人道：“这两日，你已将魂力掌得熟练，现演练一番。”

    天夜听了，便笑道：“弟子虽修得魂力，却未学甚么好拳法，便随性打一套，师傅莫笑便是。”

    老人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