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凌泠泠几乎是被暗卫们给押回去的。 走到金宝宫的门前的时候,凌泠泠还特意问了宫婢们:“陛下在不在里面?” 她们都摇摇头:“娘娘,陛下今晚并未有翻金宝宫的牌子。” 凌泠泠一听到赫连天策没在金宝宫里等着收拾她,她的内心即高兴又失落。 “娘娘,要不要给您准备沐浴?” 凌泠泠十分的疲惫:“不必了。你们都退下把,不要吵我,让我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早上也不要叫醒我,我要睡上一整天。” 凌泠泠觉得,她这几天的休息好了赞起来的精力,都被今晚上给一下子就耗光了。 她需要好好的休息,好好的蒙头大睡一觉。 凌泠泠刚刚走进寝殿,然后关上那扇纸菱花门,忽然就被身后就多出了一双手,将她稳稳的钳住了。 她刚要尖叫出声,柔韧薄凉的唇瓣就堵了上来。 熟悉又干净的男性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像一张弥补投方的网,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男人宽阔的胸膛里。 她的屯部被大掌拖了起来,就连脚尖都是离地的。她缺氧,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昏天黑地的,但是又美妙无比,让她沉醉得无法自拔。 他们太久没有了。他很想,她也想…… 他们一边吻着,一边旋转了跌到了床榻上。 男人的身躯十分的强壮,像伟岸的山一样,狠狠的压了过来,差一点就要把她给压碎了。 她微微的蹙着眉头,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她低唤了一声:“唔……” 这一个吻,很深,很长。男人喝了酒,口中道者烈酒的芳淳,让这个吻比平时来得更要炽烈。 赫连天策惩罚性的咬了一口她的唇瓣,然后才将她放开了:“今天是不是你,对朕下了药,嗯?” 凌泠泠晕乎乎和,脑子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点头了:“是……” “凌,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了,居然也学会了下药,你以前不是这么卑鄙的人。” 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把她浇了一个透心凉:“我……卑鄙……” 她的心猛地收紧,然后狠狠的一阵揪痛。 赫连天策虎口扣住了她娇俏的下巴,强行掰过来:“你记得朕跟你说过吗,朕并不介意你狠毒,但是,你不能坏了朕的大事。上官如沁不能死,你要害她,朕不允许。” 凌泠泠咬紧牙关,将眼睛里的泪水给逼回去了:“我没有!我没有害她!” 男人的眉头微微一皱:“朕并不介意你使手段。朕并不反感心狠手毒的女人,因为朕也不是什么心慈纯良的男人。只是有一点,你不能对朕说谎,不可以欺骗朕。” 她咬着下唇:“你不相信我?” 他冷声道:“与这个无关。只是你该懂事一些。” 凌泠泠的心头一凉,带着嘲讽和讥诮道:“可是我从未想过要成为你的小妾。我为什么要懂事?” 赫连天策露出了一个邪魅妖异的冷笑,整个身体几乎都压倒了她的身上,身体力行的碾压着她:“因为你没得选。不管是妻,还是妾,你今生都注定是朕的女人。” “放屁!你以为你当了个皇帝就了不起了吗!你以为你全世界最大吗?我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你在了不起你也不过是一个人,你以为你能只手遮天?!” 男人微微眯眸,别有深意的看着她:“吃醋了,嗯?” 这一句忽然就把凌泠泠给问住了,特么,这个男人的观察力太过于敏锐,人在他的面前都好像透明的一样,一眼就能看穿别人的心思了。 赫连天策微微的蹙眉:“所以,你还是因为朕重新重用上官如沁的事情,和朕生气?” 被戳到了痛处,她的心狠狠的一疼,眼睛微微的泛红,所以只能闭上眼睛,掩饰自己。 她也并不是完全无力取闹的女人,上官如沁一直都是他的左右手,她也不会硬生生的要男人砍下这条‘手臂’来。 只是,她受不了,男人在昏迷的时候,唤起那个女人的名字。 她同样接受不了,男人在有需要的时候,肆无忌惮的搂着别的女人上床。 她梗着脖子把头转到一旁去,板着面孔,认真的叙述着:“陛下,您的身边这么多的女人,你需要她们,她们需要你,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高高兴兴的跟她们一起过。她们不介意你的身边又多少个女人,可是我的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我也不想天天心塞都塞成心肌梗塞了。我不好过,同样也不会让你好过,你估计也不想天天看我的脸色吧。” 男人修长的指尖细细的摩挲着她嫩滑的肌肤:“朕天天都想看,爱妃你,倾国倾城。” 那眼神,配上那缓慢的动作,让她一阵莫名的心悸……她狠狠的一咬牙,玛德,果然是阅女无数,**的手段这么高明,在她生气的时候都不忘记撩拨她。 凌泠泠忽然冷笑出声:“那么上官如沁呢?我想让她死,如何?” 寝殿里没有点燃灯火,只要翠碧色的夜明珠幽幽的吐沁着光辉,男人英俊的轮廓在淡淡的光辉的笼罩下,变得深邃了。 男人沉了下眸子:“所以,真的是你做的。” 凌泠泠即冷漠的平视着男人:“是,又如何?” 赫连天策的眼眸微微的变得凌厉了:“你动谁都可以,但是不能动她。她一直无怨无悔的跟在朕的身边,是朕欠了她的。” 她木然,直觉的心尖尖上又一丝的抽痛,冰冰凉凉的隐隐作痛:“她对你那么重要是么?” “朕不能走一个忘恩负义的男人,至少要保她周全。” 她的唇角在隐隐的抽搐着:“那如果我要是害死了她,你是不是也要弄死我为她偿命?” 他欺身压下,沙哑着声音道:“不会。在朕的心里,她不及你的十分之一……朕最多会在床上做死你……”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枕边男人的位置已经空了,她纤细雪白的小手覆在身边的被褥凹下去的地方,冰冰凉凉的,已经没有了男人的温度。 她知道现在都不清楚,男人这么疯狂的做她,究竟是因为迷恋她的外表,还是因为爱她爱到无法自拔。 凌泠泠觉得,前者可能要多一些。 因为在最初的时候,赫连天策就深深的迷恋上了这一副容颜。夜阑幽梦那个贱人,容貌和她有七八分的相像。在陛下的眼中,那是一副他梦寐渴求而又得不到的女人。 凌泠泠出现的时候,比夜阑幽梦年轻,漂亮。他一开始就对她的身体感兴趣。所以,他才从死牢里把她救了出来。 窦女官长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凌泠泠从床上坐起来,十分的欣喜:“娘娘,娘娘,您醒了。” 凌泠泠看都窦娥,心里颇有些过意不去:“窦窦,你的脖子还疼么?” 窦女官长受宠若惊:“多谢娘娘挂心,我的脖子已经不疼了……额,昨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忽然晕倒……嗯,娘娘您怎么知道……” 看着窦娥无辜又单纯的小眼神,凌泠泠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她。 唔……谁让她叫窦娥呢?不坑她,坑谁?! 凌泠泠眼睛一闭,然后再一睁,这件事情她就假装没发生过了。 “窦窦,你能不能告诉我,陛下有没有对金宝宫下什么勒令?” 窦娥道:“娘娘,您,您被禁足了。如果刑部或者御史台要提审您,那要经过陛下的批准,然后,他们就亲自来到金宝宫提审娘娘您。” 凌泠泠眉头微微一皱,草……她都不想吐槽了,特么的她有哪一天是不被禁足的吗? 她爷爷以前给算命的时候,怎么救没有算到她会把老弟坐穿这一条呢? 这一整天,她在金宝宫殿前的梨花树下晒了一整天的太阳。 她抬起头来,望着天空,呆呆的,但是看起来又是十分的认真,就好像是天空上有什么文字在供她阅读似得。 “娘娘,您在干什么?” 凌泠泠道:“我在阅读。” 窦娥好奇的顺着凌泠泠那悠悠的目光一起看向远处的天空,天空湛蓝,就连一丝浮云都没有。 窦娥就纳闷了:“娘娘,这天空上究竟有什么,你看得这么的出神?” 凌泠泠道:“这个是压缩记忆法,我从小就很聪明,我的大脑经过名师的训练,能够过目不忘。等到我有时间的时候,我就能将我记忆里的书都翻出来,仔细的阅读研究。” 她在神医谷的时候,偷偷的看了不少的医术,现在是时候拿出来用了。 她想找到治疗她身上寒气的方法,不再受到神医谷的控制。 到了晚上的时候,因为她在脑子里‘看书’不用灯,所以就早早的躺下了。 她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寝殿的外面就来了一大队人马,灯笼火把做什么的一片把宫门外照的灯火通明,她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得到。 窦女官长就慌慌忙忙的在凌泠泠的寝殿外面挠门:“娘娘,您就寝了吗?娘娘,娘娘……” 凌泠泠捂着耳朵,躺在床上:“别吵我,我已经睡觉了。谁来了我都不见,你让他滚……走回去!” 窦娥十分为难的说道:“那……恐怕不行……陛下已经下了圣旨了,娘娘您一定要见的。” 凌泠泠将被子蒙过头,就是不理睬。她就是不开门,她就不相信了,赫连天策堂堂一个帝王,还能一脚踹开自己妃子的门…… 嗯……也不排除赫连天策让别人帮踹,可是,叫别的男人踹自己宫妃的门……他要是这么做的话,那就真是太掉价了。反正,她现在底气最硬的一条就是——不怕死! 她刚这么想着,她寝殿的门就哗的一声被踹烂了。 凌泠泠那一刻……有一点点懵,用脚踹门……好像不是赫连天策那种高冷的戏路。 果然,她听到的并不是赫连天策的声音。 “宸妃娘娘,微臣沈杜边,刑部司寇郎,奉陛下旨意,提审娘娘。请娘娘移驾。” 凌泠泠心里就纳闷了,究竟是什么官,这么牛,连她的寝殿的门都敢踹? 不过,她现在也算是嫌疑犯,要不是陛下怜惜她,她是根本不能待在金宝宫里的。 她下床,走出屏风外面,见到来人之后,她就大吃了一惊。 那个什么刑部的司寇郎倒是很寻常的一个人,不同寻常的是他身边站着的那一位,凤眸美丽狭长,五官精致,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平时他都穿的光鲜亮丽,但是此刻他却很低调的穿着一个小跟班的衣服,跟在那位刑部司寇的身边。 凌泠泠冷着眸子看着他:“真是难为你了,居然屈尊降贵的用这种方法来见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阴谋诡计,嗯?” 那个什么刑部的司寇郎倒是很寻常的一个人,不同寻常的是他身边站着的那一位,凤眸美丽狭长,五官精致,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平时他都穿的光鲜亮丽,但是此刻他却很低调的穿着一个小跟班的衣服,跟在那位刑部司寇的身边。 凌泠泠一看就知道,凤镜夜乔装成了一个小跟班,然后就跟着刑部的官员混进来了。 她微微的皱眉,看守金宝宫的侍卫们,是不是眼瞎? 凤镜夜这么美丽的男人,就算披上麻袋都是掩饰不住的贵公子的气质,他们居然没有一个能将他给认出来的。 凌泠泠冷着眸子看着他:“真是难为你了,居然屈尊降贵的用这种方法来见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阴谋诡计,嗯?” 因为此刻还有金宝宫的宫人在场,所以凤镜夜明明知道凌泠泠是在和他说话,但是都不敢应声。他只是低着头,然后颇为傲娇的对着凌泠泠所在的方向,微微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