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白四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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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倾情冰眸不带一丝情绪,淡漠如同盯着一出死物晶莹剔透的骨节略带用劲浅浮青筋。 她口吐幽兰气息芬芳,却是字字诛心冷若冰霜:“你于我便如蝼蚁,何故无自知之明,本可苟且偷生,却是非得伤了宝宝,那便饶你不得。” 来自修为的压制另白四无法做出丝毫的抵抗,甚至除却眼神她现下却是无法用另一种方式表达她现在失去呼吸的痛苦与后怕。 的确,现在的她才终于是怕了,口口声声说白一蠢笨,现在的她又好到了哪去,悔不当初不该看轻了眸前这如修罗般令人由心底产生恐惧的女子。 不过现在却是说什么都晚矣,被人扣住命门轻易的拿捏着的还不是她这个不自量力的。 穆倾情冷冷的死盯着眸前因失去空气而涨红面部的女子,不能动也不能呼吸的在此任她拿捏,心底却是无一丁点的不忍与波澜,只觉得还不够,如此死了,对她来说太过便宜了。 修为上的威压是不可逆的,若说之前那些暗卫在穆倾情实力全开的情况下便能碾压,那现在就更加的手到擒来了。 不错,穆倾情突破了,不知是因为坚定了本心还是被眸前的事情刺激到了,总之丹田破碎丛聚却是有了质的飞跃,不在是之前的灰色,泛着略带微弱的金光。 只是这武灵宗巅峰的突破却是没给她带来丝毫的喜悦。 因为这一切却是她契约的天材地宝用自身挡了那本是袭击她的致命一掌,才给了她空档与时机。 不知是否是因为她的心绪波澜过大影响了凤凰戒中乖巧侍候药田的宝宝,那个从不给她添麻烦,最为弱小却是最为懂事的小家伙竟然出了凤凰戒以柔弱的身躯挡下了那一击。 想着凤凰戒中陷入深度休眠的弱诺身躯,就恨不得将眸前的女子碎尸万段也是解不了她心中的怒火。 那越发收紧的手掌自然也就松开了禁锢的脖颈随手一撇,那白四便如断了线的风筝撞开本就刻意未曾关闭的房门。 虽然身上疼痛的紧却是得了呼吸,白四大口呼气,不由有些呛了气管不住的咳嗽:咳咳....咳。” 那面色却是有些愣愣的,搞不清状况。 就这么轻松的放过她了? 显然是不太可能,抬眸看着那灯光照耀下明艳动人的身影,心下一片荒凉与绝望。 穆倾情周身冷凝冰霜,手持赤金长鞭,魅惑动人的面庞已经恢复往常。 却说那赤金长鞭却没有蕴含灵气,如今显的黯淡无光,如同平常的鞭子一般。 白四惊异瑟缩的不住紧盯着逐步而来的穆倾情,退缩的身躯略微颤抖却是忘记了逃跑。 穆倾情几步上前,手扬长鞭,只听“啪”的一声。 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夜空显得尤其突兀。 火辣辣的灼烧之感带着殷红沁透了破损的夜行衣,在那暴露出来的雪白肌肤的映衬下格外明目显眼。 白四惊惧而又疼痛,却是给自己留下最后一丝尊严,咬紧双唇硬是没因疼痛而呻吟出声来。 这是要如何? 白四不知,也未给她多余的考虑时间,接踵而至的鞭子,一下比一下狠戾,一下比一下刺痛。 每鞭都稳稳狠狠的打在她身体的各处。 不过一时三刻就已体无完肤,纵横交错的伤痕错综狰狞,早已看不出原有的样子。 她想逃,想跑, 而眼前这修罗却是丝毫不给她机会,并且不凭借修为,全凭劲力挥舞长鞭准确无误的鞭打于她一身。 原本刻意执着的尊严,在这鞭鞭狠辣的摧残中也终归坚守不住,不过却只能微弱的呻吟。 不是她不想大声呼救,而是到最后她想呼救的时候已经是没了多少气力。 穆倾情就如此一鞭一鞭狠狠的抽打在呼吸越发微弱的白四身上,冰冷的面孔未曾因她体无完肤的惨状而撼动分毫。 不知时刻,不知抽了多少鞭子,总归那狠戾的鞭子鞭鞭带响,鞭鞭带血。 寂静的夜空,陷入沉睡的众人也终归被这响亮狠戾的鞭声给惊醒了美梦。 这些原本是那偷吃的暗卫所不知的,毕竟火房离的不近,而那暗卫也全然沉浸于偷吃的欢愉中,只不过也是吃的很是饱胀,在回归之际恰巧是与白二等人前后脚,却是被隐藏了她的失职之罪。 白二等人由远及近,只是看清楚了那挥舞长鞭的人,那躺倒在地血rou模糊的人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想必也是相熟之人,这谷中自有阵法,又极其隐蔽,想要丝毫不触动阵法潜入是绝不可能之事。 再看那纵横交错的伤痕与那身破损的夜行衣,不由蹙眉头的瞥向一旁今夜当值的暗卫道:“你当时身处何地?” 她是厌恶穆倾情,却是不能让她有丝毫差错,更不能容忍下属的失职。 随着她的话落,不明事态的众人纷纷望向今夜当值的暗卫。 那暗卫回来之际便知晓了事情的不妙,不过也与白二等人只差前后脚罢了,如今被问也是自然毫不知情,却是不能如此之说。 心思略动,便脱口而出:“穆姑娘方才寻了属下,命令在下前去浴房巡查一番,她说是要沐浴,这穆姑娘的命令属下自然是不敢违背的,也不过是才回来,至于眼下一幕却是不知,请责罚属下失职之罪。 话落便直身而跪,那眼中全然是委屈与无奈,真是演的一手好戏。 反正穆倾情嚣张跋扈,脾气暴躁是众所周知的,又是主上的女人,她的命令自然是无人敢违背。 所以她略带泼些脏水对于那穆姑娘想必也不为过,如此还全了她的懈怠之则,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越想越觉得有理,那暗卫到是理所当然的表演了一手好演技。 若是不知晓实情的人恐怕就都全信了。 白二略抬眼看了眼跪在地上一脸的悲愤与无奈的下属也知晓穆倾情的刁钻便没继续询问下去,只是冷冷的说道:“起身吧。” 便快步上前,眉头紧簇的想要分辨出那张被打的早已血rou模糊的面孔,无果,便恭敬的脱口而出:“不知穆姑娘何以深夜如此,这人为何人,所做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