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六章 宜良激战
这一刻,他深切了解了公子爷吃了亏之后心中的无力,这明中信居然利用短短的时间,打造了一座坚城,要知道,之前可是已经被围了很多时日了,而且攻城无数次,相信这宜良城墙应该破败不堪了,未曾想,这明中信不知用了何种建筑材料,对城墙进行修补,令得城墙坚如磐石,毫不似已经被围攻了无数次的城墙! “备战!”大供奉深知,此时不是感慨之时,一声令下,一队人马迅速布置于身前,他得防备着城中的宜良兵马攻出城来,乘势袭扰,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然而,等他将士兵收罗好,城门处也毫无动静。 他松了口气,幸好啊,城中乃是一些棒槌,未曾乘胜追击,否则,真的就麻烦大了! 不对!大供奉摇头否决了自己的论断,要知道,城中不只有明中信这个妖孽,还有那沐家铁骑、陆良卫、钦差卫队,这些军队的将军绝不会不知晓这等战机,但他们却未曾利用这个时机,难道这些家伙还有什么阴谋不成?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既然明中信放弃了乘胜追击这个良好的战机,他还能有何手段能够取得胜势! 既然想不通,大供奉也就不再想,只需自己小心些,一定不会上了这明中信的大当!为今之计,也只能是先行将这宜良城围死,令那明中信无法外出,也就耍不了什么花样了,到时,公子爷就可以从容布置,扭转局势,重新掌握主动权,到时,云南行省唾手可得,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到时,就让公子爷亲自与这明中信较量吧! 想及此,他的命令一道道发出,形成了严密的围城之网,将宜良城团团围住,今次,他可是带了比之前围城部队多了将近两倍的人马,相信有这么多人马,即便是那援军前来,也能够确保不失!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派出了斥候,四方布置安插,随时掌握周围的动静,绝不给明中信以可乘之机! 然而,他的这一切布置,如同向盲人展示,根本没有一点作用,宜良城中依旧是一片寂静,城头也无丝毫动静,仿佛只有他们攻城,才有一丝丝动静,出来护城。 这份寂静,令得大供奉心中七上八下,更是严厉督促斥候严格查探周遭情势,绝不能有半分懈怠! 大供奉心中忐忑,无比警惕地探查着周遭的动静。深怕一不小心,遭了埋伏。 然而,他的担忧与警惕却是于事无补,一切安然无恙。 是夜,大供奉在提心吊胆中沉沉睡去。 “报!”正当大供奉沉沉睡觉之时,突然一个石破天惊的声音将他惊醒。 一瞬间,他跃身而起,瞪大双目望向帐外。 “大供奉,咱们被围了!”一个令他差点晕倒的消息被爆了出来。 大供奉强自按捺下心惊之情,缓缓平复一下心绪,既然已经被围,必须得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何人围住了咱们?” 然而,得到的消息却是令他有些惊讶。 “回禀大供奉,那些围困咱们的军队根本没有旗号!” 没有旗号?大供奉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明中信?那是何人应援明中信?想破头颅,他也想不通,此时此地,还有何人能够抽调出兵力前来援助这小小的宜良城! 听外面的动静,这支军队定然没有发动攻势,否则,外面绝不会如此安静! “走,看看去!”大供奉雷厉风行,披件衣裳身外行去。 此时,天刚刚蒙蒙亮,影影约约能够看清楚对面的情况。 待他策马来到阵前,却只见一队队军队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那军队之中的军士满脸的悍勇之色,盔明甲亮,令人望而生畏。 然而,这支军队还真没有旗号,有的,也仅只是高高飘扬的一面红旗,上面什么都没有! 这,这是何方军队?大供奉紧锁眉头,望着眼前的军队。 却只见这些军队一眼望不到头,漫山遍野尽皆是身披战甲的军队,而那股杀气却是冲霄而上,令人不寒而栗。 瞬间,一众贼人首领围了上来,却是满面的惊慌,毕竟,无论是谁被如许多的军队围困,心下也是无底,自然免不了心惊不已。 “大供奉,这是?”一个贼人首领战战兢兢望着对面的军队,向大供奉探问。 当然,他也只是寻求安慰,毕竟,面前的军队根本没有什么旗号,相信大供奉也不知晓! 事实上,大供奉根本没有回答他,反而策马反转,望向了身后的宜良城头。 同时,他的声音传来,“其他方向如何?” 自有斥候回报,其他方向也是如此,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大供奉的心瞬间沉到了底,这些军队从何而来,云南行省境内绝没有势力能够调动如许多的军队啊! 心中虽然震惊,但他却不敢表现出来,毕竟,军心皆在他一身之上,如果他也慌乱,只怕未战先乱,溃败只在须臾之间! 借着思考之机,他将目光投向宜良城头。 而此时的宜良城头依然只是一片沉寂,仿佛城外的这一切与之无关一般。 正是这片沉寂,令大供奉的心绪沉到了谷底。 如果宜良城内有消息,说明这是他们的援兵,反而正是这份沉寂,说明这支军队的来临城内也不知情。那这就是计划外的意外之情,那明中信绝对还有后手,否则,他绝不会如此沉寂,那他的后手是什么呢? 即便是大供奉等人在此观望,但对面的军队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静静地围着他们,仿佛他们前来只是在此观战,并无一丝想要攻击的意思。 这就令得大供奉更加的不解,如果对面的军队有动作,他也许还能够猜到这是怎么回事!但现在人家一无动静,他却无从下手,无从猜想! 当然,如果此时特使或者是沐昆在场的话,定然知晓,这些军队正是那云南行省北部出现的不知名的军队,可惜,也不知特使是忘记了,还是心绪大乱,居然未曾通知大供奉这般重要的讯息,令得大供奉在此费尽脑汁也无法猜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支军队的来历为何? 在这份沉寂当中,天光逐渐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