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历史小说 - 奋斗在盛唐在线阅读 - 第185章:再见曹月婵

第185章:再见曹月婵

    俗话说,如果踩了狗屎,要想消除异味儿,就要彻彻底底地将鞋子擦干净。。。

    那沾惹上王瑞月克夫这事儿,侯思止该如何脱劫避祸呢?

    在侯思止看来,不单单是双方断绝关系,更是要八卦绯闻彻底消失。

    所以,现在最好的法子就是将岭南的差事办完,然后回转长安城。

    到时候双方距离着几千里地,自然也就没什么绯闻了。

    此事越快越好,要不然王瑞月的克夫命太强,什么时候真把劫数引发了,可就悔之晚矣。

    侯思止越想越是深以为然,恭恭敬敬地将慧明小和尚送出了罢黜使衙‘门’。

    既然对王瑞月没什么歪心思了,他也就不想再为难岭南道的官场新星崔二郎了。

    于是乎,他又换了一副脸皮,亲自上‘门’肃政使衙‘门’,和崔耕称兄道弟了一番,腆着狗脸让他帮忙再将这桩婚事推掉。

    为表心迹和诚意,他也不再撑着贾仁义这桩案子,连夜提审贾仁义。

    ……

    大堂下面,摆好了临时赶制出来的刑具。

    这可是大唐酷吏们呕心沥血研究出来的经典刑具:一曰定百脉;二曰喘不得;三曰突地吼;四曰著即承;五曰失魂胆;六曰实同反;七曰反是实;八曰死猪愁;九曰求即死;十曰求破家。

    不用真的动刑,侯思止刚介绍到了第四样刑具,贾仁义就乖乖地把自己和盘文迪勾结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数日后,朝廷关于武三忠的公文也恰逢其时地下来了。侯思止向广州刺史衙‘门’要了两辆囚车,将贾仁义和武三忠装进去,带着自己的卫队,押解着二囚返回了长安城。

    至于梁‘波’,不好意思,他的品秩不过是果毅都尉,还不到五品呢,就不用朝中大佬费心了。

    侯思止直接就罢了他的官,命人关进了广州刺史衙‘门’的大牢中。

    只待行文刑部就可以秋后问斩,无非是走个程序的问题。

    至此,侯思止在岭南道一行,告一段落,折返长安。

    ……

    至于小和尚慧明走了一趟罢黜使衙‘门’,就“化”了二十万贯钱的缘,一时间在广州城的声望更上一层楼。

    很快,他的名声传遍了岭南,甚至有向全国蔓延之势,比崔耕这个岭南崔青天的风头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些熟知内情的人,很快就按捺不住好奇心了,纷纷要求崔耕揭破这三样法术的秘密。

    侯思止回到长安之后,再想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毕竟‘侍’御史的本职工作乃是监察朝官,所以崔耕也就不打算再继续藏着掖着,逐一向身边的人科普起来几桩小和尚的“神迹”。

    小和尚几天绝食而不死的“辟谷”的原理很简单,既然是和尚,脖子上带着念珠是理所当然之事。

    慧明和尚脖子上的念珠是上好的人参和牛‘rou’做的,每天偷着吃两颗,勉强撑着饿不死。撑到了第五天头上,肚子饿是肯定的,但‘精’神上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

    所谓在侯思止面前表演的如来神掌,那是崔耕让小和尚事先在手上沾上了面粉和黄磷,双手用力一搓,黄磷自燃,又有面粉护着却不会燃伤到手。

    至于佛‘门’三昧真火的原理也不复杂,这条绳索事先在卤水里浸泡过,火焰能烧的掉绳索本身,却烧不掉绳索从卤水中吸纳的各种盐类。所以即便烧完了,绳索也不会断。

    这都是江湖上那些装神‘弄’鬼的小把戏,在荒唐大梦中崔耕见过科普人士逐一破解过,这些小把戏的奥秘窍‘门’,在梦中统称为化学原理!

    ……

    ……

    众人听完,纷纷大赞神奇。

    倒是宋根海忍不住挠了挠头,龇牙笑道:“俺看这侯思止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大草包,这么简单的窍‘门’都发现不了,嘿嘿,活该被大人您耍得团团转!”

    崔耕笑而不语。

    “哼哼。简单?”

    陈三和忍不住发出了一阵冷笑,啐道:“这么简单的事儿,若没崔御史讲解,估‘摸’着你到现在都没整明白过来吧?还有在场的陈县令,周先生,封‘侍’卫,他们哪个事先便能看透其中窍‘门’与原理?莫不是大家伙都是一群草包?宋队正,告诉你,这些事儿虽然看起来是一层窗户纸,但是没人指点,你一辈子都戳不破。”

    这次倒不是陈三和有意在巴结崔耕,大肆拍马屁,他的确陈述的就是一个事实。

    这种骗术,直到千年后的清朝还大行其道,不知骗了多少人。现在拿来骗骗大文盲侯思止,简直有些“大才小用”了。

    宋根海也就这么一胡咧咧,却没有和陈三和较真的意思,赶紧顺着他的话拍起崔耕的马屁,道:“俺家大人有大才,这个俺早就知道,还用你这老神棍提醒啊?你跟着大人时间长,还是俺跟着我家大人时间长?嘁……”

    狠狠地拍了一顿马屁后,宋根海下意识地往四下里瞅了一眼,神神秘秘地说道:“如今侯思止这一走,对咱们可算是一个天大的好事哩!”

    封常清嗤笑一声,大大咧咧道:“这不是屁话吗?这个狗都嫌的玩意儿走了,整个岭南道谁不高兴?”

    “封‘侍’卫,你没整明白俺的意思!”

    宋根海龇牙乐道:“你想啊,原来岭南道有两个朝廷钦使,一个是武三忠这个岭南道安抚使,一个是咱们大人这个岭南道肃政使,后来又来了侯思止这个岭南道罢黜使。可现在呢,一个成了阶下囚徒,一个回长安述职,现在整个岭南道权势最大的可不就是咱们大人么吗?”

    “咦……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啊!”封常清看向崔耕。

    “喂喂喂,你们说话注意点场合,子昂兄这个南海县令,论品秩当属正六品,可在我这个岭南道肃政使的七品之上啊!”崔耕没好气地瞪了眼宋根海。

    陈子昂耸耸肩,笑而不语,对于宋根海这种大嘴巴,他早已见怪不怪。

    宋根海咧嘴道:“陈县令是咱们自己人嘛,不然俺这话就避着他的面儿说了。”

    的确,陈子昂现在跟崔耕的关系,先是一个县衙的同僚老伙计,经过此次在广州城的一番齐心协力,通力合作,两人的‘交’情和关系与日俱增。即便说这些话,也不需要背着他说了。

    不过崔耕还是摇头道:“你太想当然了,本官这个岭南道肃政使也干不了多久了,再过俩月便是一年期满,到时就得卸任。”

    “俩月也成啊,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宋根海劝道:“依卑职看,大人不如就利用这俩月的时间,把想办的事儿都办妥了。”

    duan~

    崔耕当头就给了宋根海一个暴栗,气骂道:“原来你丫在这儿等着本官呢?哼哼,恐怕是你宋根海心里的小九九打得太多,急了吧?今天我再跟你说一遍,我崔家不差那三瓜俩枣儿的,所以本官一不贪污,二不受贿,也没什么要办的事儿……咦?你这么说,妈的,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