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灵异小说 - 探师奇闻在线阅读 - 第六章 解谜

第六章 解谜

    华安与那神僧各自盘坐地上。不久前,他按照表哥给的地址,找到了这里。这里山高林深,是处穷乡僻壤,亏他能找到这地方。

    他刚遇见他时,他披头长发,满脸胡子扎嘴。穿的是有异味的布衣旧褂马靴。说的是胡言乱语。他和他没有共同语言,他以为他是哪里来的疯子。他多次抱怨他的表哥给他介绍来了什么鬼地方。

    一日,他久梦惊醒,房内灯火通明。他看见那疯子一脸认真的翻阅着书籍。似是遇到生字辟字,停下来翻一旁那本厚厚的新华字典。那些是他睡前放置于床头的。书是他前女友最爱的《西游记》。

    “你喜欢吗?”

    “嗯?咦!”他才发觉他盯着他。意外的打了一个寒颤。

    “抱歉,吓着你了。”

    “哦,没事。”他说。不久才似想起书是他擅自拿来看的。急忙给放置回去。又双手合十作歉。

    “你不是说还俗了?”

    “日久习以为常,非是故意卖弄佛家手势。”

    “那你...”

    “我心无佛。佛是空象,空象即是虚假。”

    “其实不曾问你,为何说玄奘是个外人?”

    “我出生唐王年代,你非不信。我听师傅说起,玄奘跋山涉水,遍布足迹,又引那东洋法师入我大唐学习,弄得我朝文化外溢。”

    “东洋?”他注视着他,甚是怀疑。

    “哦,抱歉,我们叫做蛮夷。东洋一词是在书上看到的。”

    “嗯?”

    “《南京大屠杀》。说的是东洋吧。”他似回记起了那些蛮夷的可恶行径,蹙着深眉。

    “嗯。书上记载,玄奘历经艰辛,远度列国。却未曾说起文化外溢。似崇洋媚外,更为贴切吧。”

    他与他的关系熟络起来。他为他剃度,他教他佛法。心无佛的野僧,却习以为常佛家的一招一式。他渐渐明了表哥的用意。

    他睁了眼,日高当空。他站起身子才觉小腿发麻。他的神僧朋友依旧未动,静心坐禅。他没去打扰他,径直走回了内室。他的表哥于昨日来电说来看望他。

    他进了厨房,除了少许剩菜,锅底可见。这穷乡僻壤少人无店。红钞都派不上用场。他摇了摇头走出厨房,却见他的表哥顶着眼框朝他微笑。

    “表哥?!”

    “华安,近来可好。”

    “嗯。我去叫玄望大师来。”

    “他人坐禅,不可打扰。我来这,一是为了看你,二是为了处理些事。”表哥走来桌子边入座。他取些茶叶放进杯子,泡杯浓茶递与他。

    “还是那件案子?”

    表哥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他怀疑的注视着他。

    “拆穿谎言。”

    “嗯?”

    “愿意和我走一遭吗。”表哥笑着注视着他。他似应非应的点点头。

    他和表哥来到了猎户家里。那是离他们有三里之遥的地方,他们翻过几个山丘,到时已是下午。茅草屋前有个身背长弓,怀揣土枪的,他笑着走过身来迎接他们。

    “李兄弟近来还好?”

    “嗯,进屋说。”他的表哥笑着,他跟着他在一旁拱手陪笑着。他俩进了屋,各自入了座。猎物取来些茶,拿来热水。跟着入了座。

    “四哥,可好。”

    “嗯。”

    “他是我的表弟,最近才住进深山。”

    “好的,我会多加照顾的。”

    表哥点点头,作谢。

    “兄弟,那事有头绪了?”

    “嗯,我会告诉你真相的。”

    “那可好。”他注视着他。他是在许久前上山打猎遇见的他。当时他被头野猪堵路,处境窘迫。他伸手取弓帮了他一把。

    他感恩不尽应邀他做朋友,他深感他忠诚,就结了兄弟。

    他扛着野猪,带着他回来草屋。他们斟茶对酒,聊得很欢。

    “大哥,多谢你救我。”

    “不客气。”

    “你独自一人生活吗。”他注视着猎户,猎户回了笑容点点头。

    “身在深山,独自也是逍遥。”

    “兄弟说笑了,我也曾有过妻子,唉。”猎户干笑着。

    “能说吗。”他注视着他,他的新朋友比他年纪大上一轮,却身在深山,练得一身肌rou筋骨,强健体格。

    “昔日和妻归居与此,太过冷清,就想要几个孩子。”

    “嗯。”

    “妻子生下一女,是个软骨儿,不久夭折,后往复五年,产五女,都是这副模样。”猎户饮口茶,多是哀伤之色。

    “嫂子身体可好?”

    “一年不如一年。带去寻医,却落得个死不归根的下场。”

    “怎么。”

    “只说她做了坏事,遇着鬼魅。”

    “哦?如何说起。”他注视着他。他说的时候多是恐怕之色,他似觉得他并未在说谎。但身为探师,岂会信这些。

    “妻子当时已有身孕,性情烦恼。见得那母猫窝在壁炉里,如何叫唤都无法将它赶出,就心存火气的弄来些树柴点着,想把它驱赶出来。哪里知道那母猫被活活烧死在里边了。”

    “然后呢。”

    “她似得了怪病,一日不如一日。”

    “于是那庸医就说是那母猫报冤。”

    猎户点点头。

    他可笑的一咧嘴。似听故事般没能当真。

    他把这件事记下了,说是有朝一日替他解开谜题。

    “李兄弟,说说呢。”猎户给他俩满上茶。

    “嗯。四哥,嫂子临死可说过什么猫之类的话。”

    “是的。看她模样忧伤后悔。”

    “那就是了。”

    “怎么。”

    “十三年前,2003年,SARS病毒蔓延。3年前,有件纵火案,那伙纵火犯间接而死,有两个看押的被连累了。医生说是某种传染病。”不久前,他拿了陈光心的证件,调了医院的检验报告,证实了他的猜测。三年前,SARS病毒露过矛头,那时医学发达,只要及时就医,打上疫苗,就能痊愈。但13年前,死在它手下的人不知多少。他好友的妻子,想必是那时被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