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光头和光头

    在加德满都的卡玛泰姬中，两个光头相对而坐，不过一个光头黑得发亮，另一个光头白得发光。或者换句更加形象的话，一个是脆生白嫩的水煮蛋，另一个是黑油黑油的卤鸭蛋。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古一法师？”尼克·弗瑞正襟危坐，他很早以前就知道有这么一股在暗地里守护地球的超自然力量，还打过主意，但是始终无法找到他们的地点。就在三天前，突然有人传递了一个消息，当面的。当空中出现一个冒着火星的圆圈，然后一个长得黑胖壮实的亚洲人从里走了出来，对他说了至尊法师三天后邀请他会面，他就知道了对方的主要目的。

    “的确如此，”古一右手提着茶壶，动作优雅地往尼克·弗瑞的杯子里加了一些茶，“请用！”

    尼克·弗瑞端起茶杯喝了一点，发现满口苦味，实在不知道这种饮料到底有什么好喝的。

    “弗瑞局长知道我这次请你来的目的是什么吧？”古一轻轻地抿了一口，问道。

    闻言，尼克·弗瑞把手中的茶杯放回了面前的矮桌上，吐出了两个字，“魔网！”

    “是的，魔网！”古一的话中色彩复杂，只有她自己知道其中滋味。她曾经远远地看见过魔网，她站在太平洋中，看着那个无时无刻不在扩张、成长的庞然大物，心里涌起了一股久违的感觉。

    那是恐惧，是的，就是恐惧。经过两千年的生死战斗，面对过黑暗领主、地狱魔鬼的古一，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将这种情绪磨的一点不剩了。直到看见魔网才发现，原来恐惧一直就在她的心中，从未远离过。

    她能很清晰地感觉到，如果自己冒然进入魔网中心，肯定会就此失陷在其中，再也无法出来。

    “为何你不早几千年出现呢？”保护了地球无数年的古一，十分清楚魔网对于地球的保护和重要性。如果，他们这一系法师对抗魔网，那么世界会毫不留情地站在魔网一边。没错，世界就是这么现实，跟人一样。

    要是早几千年，魔网出现，那么法师们一开始就可以从魔网汲取力量，而不是千辛万苦地打通异空间，跟各个目的不明的存在签订了各种契约，才拥有如今堪称勉强看的过去的魔法体系。

    “古一法师对于魔网怎么看？”尼克·弗瑞直接了当地问道，对于这种活了几千年的人精，还是别打弯弯绕的好，不然你估计会被绕到死。

    “先不管祂到底来自何处，但是对于世界来讲，这毫无疑问是一件好事。”古一说道：“魔网正在和世界合为一体，这样一来，星球性的大灾难，就可以很大程度地减免了！”

    “但是对于整个人类来讲，却不是一件好事！”尼克·弗瑞反驳道，“我研究过这个神的行迹，从祂的行为上来看，看不出对于人类有任何的偏向性。”

    也许站在其他种族的角度来想，魔网已经是极度偏心人类了，但是人类自己却不这样想。

    “人类不是地球的主人，从来都不是！”古一沉声点出了一个事实。

    “我知道！”尼克·弗瑞沉默了一阵，“但是我们中的大部分，都对此没有一个清醒的认知。但是我是个人类，所以我只会站在人类的角度思考问题。”

    “我也是！”古一一声长叹，两光头对视了一眼，忽然一笑，似乎还诞生了类似于知己的感觉。如果古一什么都不做，那么魔网迟早会覆盖住整个星球，那时候就是他们这些另外体系的法师想蹦跶，估计也蹦跶不动了。尼克·弗瑞则是因为不想人类的头上，突然多出来一个可以随时现身，并且对世界施加很大影响的“神”存在。两者都很有默契，知道解决魔网的关键所在，就在于苏云这个魔网之主的身上。

    不过，对于苏云的行踪，哪怕是古一这个至尊法师，和尼克·弗瑞这个掌握着世界上最庞大特工组织的特工之王，都无法知晓。最后，他们勉强算是找到了一个不是破绽的破绽，那就是刚刚新鲜出炉的法师公会的会长——以前从未有人听说过的哈利·波特。

    “不管如何，既然真理之眼就在纽约，说明魔网之神希望可以让更多的法师诞生，来使用魔网。虽然不知道他可以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但是真理之眼收藏了据说所有的魔网法术，那么肯定就是祂布局的一个关键所在，只要能对这里造成威胁，就不难将祂引出来。”古一分析道，“但是，这座塔虽然看着在中央公园里，但是其实是矗立在异次元中，我可以让一部分法师想办法打破这种隔膜，让它来到现实空间，但是进攻的主力，可就要看你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