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玄幻小说 - 天阙录,仙师妙徒在线阅读 - 第一百四十一章 祝一夕,你是不是喜欢上无极圣尊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祝一夕,你是不是喜欢上无极圣尊了?

    身为局外人姚青黛都如此怀疑了,祝一夕又如何不会有疑呢

    自知道母亲还在世的消息,离开西陵之前那争吵,也无非是因为明明母亲还活着,父亲却不闻不问,不管不顾,甚至都不许知道母亲的事,她虽气他欺瞒,却更气他如此置母亲于不顾。

    然而,此刻似乎一切有了个合理的解释,或许他根本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不是与母亲相爱的那个男人,他只是受母亲所托抚养她长大而已。

    她的心头一时间冒出无数的疑问和惊惧,以至脸色变得有些失常,可是她却没有再向封乾追问下去鳏。

    西陵晔也瞧出端倪,知她在想什么,可见她不说话,也不好开口问她。

    若是真如他所猜测的那样,她必然是伤心的,曾经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好不容易寻到母亲了,她却又与世长辞了,母亲刚刚过世不久,却发现自己的父亲竟不是亲生父亲,而亲生父亲也不知是何人,这样迷茫的人生,实不该是她所来承受的。

    四人一道到了巫族隐居的寨子附近,封陷扬手指了指不远处山林间的村落,广阔堪比西陵王城。

    “那里,就是巫族隐居的地方了,那边山上的金色宫殿,便是平日大祭司所居的宫殿了。”封乾说道。

    祝一夕站在山头眺望,青山绿水之间的村寨,以及依山而建的金色宫殿,殿宇在阳光下金光灿灿,甚是夺目。

    “如今几大家族好都想成为执掌巫族的大祭司,近日一直争斗不休,咱们进去就得小心了。”封乾说着,朝她询问道,“少主,你是要去何处”

    “那座大殿吧。”祝一夕直直望着远方山腰处金色殿宇。

    说罢,御风带着几人飞过了村寨的上空,径直朝着神殿去了。

    村寨中的族人很快都发现了上空的异常,纷纷也跟着追向神殿了,巫族隐世以来甚少有外人闯入这里,何况还是这般明目张胆。

    封乾虽然有想过他们修为不浅,可却没想到才十几岁的少主已经能御风而行,掌控这些常人一生都难以企及的术法。

    不多一会儿,祝一夕收了术法,带着几人在神殿之外落了地,守卫在神殿的族人很快将几人围了起来,“封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外人擅闯神殿。”

    “这不是什么外人,这是明羽大祭司之女,还不让孙长老出来”封乾原先还担心他们几人应付不来,但现在却定下心来了。

    “明羽大祭司失踪十几年,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带个人回来就说明羽大祭司的女儿,简直笑话。”守卫神殿的头领冷然一笑,带着人死死拦住去路,不让他们接近神殿。

    “少主,孙长老和其它几大家族的很快就会来了。”封乾说道。

    村寨中的人都看到他们了,不管是好奇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都会很快赶到这里来。

    祝一夕不愿多做纠缠,直直朝着神殿正门而去,根本不用她出手,姚青黛就一抬手的功夫,所有人都被她的术法控制,动都不能再动。

    四个人进了神殿,封乾直接带着他们去了存放岳翎遗体的冰窖,道,“大祭司的遗体按规矩要在这里放一个月,方才可火化将骨灰洒于神殿周围。”

    “你确令,这就是真的岳翎大祭司”姚青瞥了一眼冰棺中的中年妇人,虽然人已经过世,可那眉目之间却仍透着难以言语的阴诡之气,足可见生前不是什么好人。

    封乾仔细又打量了一番,方才应道,“确实是岳翎大祭司。”

    姚青黛直接打碎了冰棺,方便察看死者伤势,从头到脚细细检查了一遍,“虽然可以说是暴毙而亡的,但却不是自己死的,是有人用术法断了她的心脉。”

    原以来找到这里来,就能揪出那幕后黑手,没想到这岳翎竟然在他们来之前死了,线索也就跟着中断了,也只有看一会儿能不能从封乾所说的孙长老那里询问到蛛丝马迹了。

    “若是那孙长老没有那幕后之人的线索,是不是就再也找不到他了。”祝一夕看着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岳翎,原是想回来报仇,她却已经死了。

    可是,那在背后兴风作浪之人,她却不能就此放过了。

    若没当年那场变故,她和母亲不会这么些无法相见,无法相认,更不会更终生死相隔。

    “虽然这是魔族的术法,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姚青黛擦了擦手,直言道

    。

    “哪里不对”祝一夕追问道。

    姚青黛抱臂往柱子上一靠,神色慵懒美艳,出口的话却条理分明,“虽然巫族那些封印的祖巫力量不容小觑,但魔尊帝鸿一向自负,不会把这些放在眼中的,他手下也有那么多魔兵魔将,没道理会为了这些祖巫来让人帮助岳翎夺位。”

    “可能是他手下的,策梦侯或者是九尾狐”祝一夕道。

    姚青黛摇了摇头,道,“我了解魔族中人的手段,他们想要干什么,向来都是明抢,不会绕这么大的弯子,即便退一万步讲,他真的想要将这些祖巫为自己所用,以他行事的手段和风格,定然不会是费这么十几年的时间让岳翎派人追捕莫大娘,他会直接抢夺,以他的本事要想找到三块玉璜和明羽大祭司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何需让岳翎追这么多年,还没有得手”

    “那有没有可能是跟我们一样的学习术法的人”西陵晔猜测道。

    “不可能,这样手法没个千年修为根本做不到,若不是我们鲛族天生气息感觉敏锐,根本难以发现,这个人是被术法断了心脉暴毙的,虽然凶手做得很干净,可是也不是毫无一点痕迹,这确实是魔族中人出手的。”姚青黛道。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是魔族中人,但他的目的并不是巫族为了祖巫,可若不是那样,到底是为什么”祝一夕喃喃问道,原以为来了这里就能找到谋害母亲的凶手,却不想更是一头雾水了。

    “这凶手若是为了祖巫而来,当年根本不必帮岳翎夺什么大祭司之位,以他的修为完全可以制住明羽大祭司,直接夺了三块玉璜,拿明羽大祭司为祭打开封印,而且就算来杀岳翎灭口的话,直接下手就行了,何必做成这般像是暴毙而亡,魔族中人行事从来不会顾忌这么多的,所以他一定还有别的什么目的。”姚青黛一点一点地给几人分析道,她在这凡间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待的,看事情自然要比他们敏锐透彻些。

    “别的目的”祝一夕看了看姚青黛,除了想要得到巫族的祖巫,还能有别的什么目的吗

    “又或者,这个杀死岳翎的和当年帮助岳翎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又或者这个杀岳翎的凶手只是那幕后之人派来的罢了。”西陵晔出声道。

    他也不曾料到,祝一夕的身世会如此复杂。

    “或者,他是个神域中人,不过是个和魔域有往来的神域中人,可若不是为了祖巫,我真想不出还有什么目的了。”姚青黛秀眉蹙起,叹了叹气道。

    若真是那样的话,也许就和泄漏敖姻转世的消息也扯上关系了。

    难道是冲着敖姻来的,这幕后之人对巫族下手,不是因为什么祖巫,而是知道了祝一夕身上的一半龙珠,是为了这龙珠而来的

    她这么想着,不由目光深深地望向祝一夕,所以无极圣尊才会收她为徒,将她百般护佑,就是为了防止这一半龙珠会落于他人之手。

    敖姻已经是水神,即便神身殒灭,龙珠也是难得的宝物,惹人觊觎也是正常的,只是既然敖姻还在转世,她如何能让人夺了她的龙珠。

    封乾听着几人的一番议论,更是晕头转向,便也只是守在冰窖入口,没有上前来多问。

    “少主,外面有人过来了。”

    “先出去吧,找到那孙长老再说。”姚青黛说罢,一人先行出了冰窖。

    祝一夕也跟着一起离开了冰窖,刚出去没多远便被汹涌的人群给堵在了大殿之内。

    “封乾,你好大的胆子,敢带人擅闯神殿”为首的几大家族家主,凶神恶煞地上前质问道。

    “哪位是孙长老”祝一夕懒得解释,直接问道。

    “我便是,阁下擅闯”一位年长的老者步上前来,欲要朝她问罪。

    祝一夕一抬手一道御火诀将人困在火珠之中,一步一步走近质问道,“现在,我问你什么,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否则你这把老骨头只能在这里化成灰了。”

    “来人”孙长老不死心,欲要叫人施救。

    “这是明羽大祭司之女,岳翎派护法谋害了明羽大祭司,少主回来追查凶手罢了,你们若要不自量力,那就尽管来试。”封乾傲然上前,朝着几大家族的人怒然喝道。

    祝一夕见人都安静下来,感激地看了一眼封乾,方才朝孙长老问话,“当年帮岳翎逼我母亲离开的的人,到底是谁

    ”

    “明羽大祭司是自己失踪的,无人逼她。”

    祝一夕一抬手,火珠的火更旺了,炙烤着被困在火珠中间的人,“孙长老,我只想找到谋害我母亲的凶手,你若执意不肯说实话,我也只能得罪了。”

    “我真的不知道,岳翎大祭司一向都是出去见那人,谁也不曾见过。”孙长老知道自己难是对手,也顾不得长老的颜面,从实招了出来。

    “你跟在岳翎大祭司身边那么多年,就没有看到过一回”封乾也跟着逼问道。

    “我曾派人跟着岳翎大祭司去见那人,想要知道到底是何人,可是派去的人却再也没有回来,还被大祭司处罚,自然不肯再去追查她到底见了什么人。”孙长老诚惶诚恐地回道,他何尝不想知道那到底是何人,可是根本没有那样的机会让他去发现。

    祝一夕抿了抿唇,一抬手收了术法,朝姚青黛道,“看来,他确实不知道。”

    封腾看了看几人,知他们既然没查到想要的东西,必然是准备离开了,当即一撩衣袍跪下请求道,“少主,族中生乱,望你承继祭司之位,安定人心。”

    现在几大家族争权,可是谁也没有明羽大祭司的亲生女儿有资格承继这祭司之位,况且她如今有这般修为,只要肯回来,定是巫族福祉。

    祝一夕扫了一眼满殿聚集的族人,虽不愿参与这族中之争,可到底也算是故土,这番争斗下去必然伤及更多人命。

    “暂时先留下吧,兴许还有我们没找到的线索,也不一定。”姚青黛劝道。

    “族中之事,我会有安排,谁若再来生事。”祝一夕眸光慑人地扫了一眼几大家族的人,一抬手将不远处的桌案以御火诀转眼化为灰烬,“便如此案。”

    封乾见她应了下来,长长松了口气,起身道,“诸位还不回去,还想做什么”

    少主这般气势,想来这些人也不敢再来妄加造次了。

    孙长老刚刚吃了苦头,第一个带着人离开了,其它几大家族也陆续带着人离开了。

    一时间,大殿空旷沉寂了下来,祝一夕环视着神殿内的一切,母亲曾经就是生活在这里吗

    “我去接华师兄他们过来。”西陵晔说罢,叫了封腾离开,望了一眼姚青黛,示意她照顾好祝一夕。

    祝一夕径自寻了处地方坐,下打量了一番空旷森严的神殿,道,“你真打算要留在这里当祭司”

    “即便我不在这里生活,总算也是故土,处理好了这边我们就走。”祝一夕挨着她坐下来,沉重地叹了叹气。

    她多么没有发生当年那动内乱,那么她不会与母亲流离在外这么多年,却不得相见相认。

    可是,若没有那一场变故,或许她就在这里长大,然后承继祭司之位,永远不会离开这里,不会去到西陵结识西陵晔他们一家,更不会跟着他上了昆仑山遇到圣尊师父,遇到现在她身边的这么多人。

    那一切于她是祸,亦是福。

    “你是不是自己也在怀疑,现在的父亲并不是你自己的亲生父亲”姚青黛看了她一眼,问道。

    祝一夕沉默了好一阵,笑了笑说道,“是有怀疑,不过也不想再去追究了,老爹永远是老爹,母亲不告诉真相,自有她的道理的,再追究下去,兴许也并不会是什么好事。”

    如果老爹不是她的生父,那么她的亲生父亲又是谁,又去了哪里,为什么对她们母女不管不顾

    母亲将她托付给老爹,没有送她去亲生父亲那里,必然是有她的道理的,她不想再去追究下去,老爹这些年这么疼她,他就是她的父亲了。

    “你自己决定吧,若是想找,一定能从族中寻问出些线索的。”姚青黛道。

    她更想知道,祝一夕为何会有那一半龙珠,可是她是轮回转世的凡人,自然不会记得前世的事,这个答案也只有去问无极圣尊了。

    可是,他却一定不会老实告诉她的,不然不会连敖姻在何处都不肯告诉她了。

    “算了,现在这样挺好的。”祝一夕笑了笑,说道。

    不好奇是假的,但是她确实不想再去追查下去了。

    姚青黛也没有再多劝,只是道,“虽然现在线索断了,但总还能有办法找到那个凶手的,莫大娘的仇

    必然会让你报了。”

    她不懂那些凡人的生离死别,可是如今回想起祝一夕找到莫大娘之时,那悲痛如狂的样子,还是觉得心疼的。

    如今,她知道了,祝一夕和她母亲之所以会如此,不定还是因为这一半龙珠的缘故,更加心生歉疚了。

    “嗯。”祝一夕点了点头,望着照进神殿的阳光,喃喃自语道,“你说我是得罪谁了,怎么这辈子怎么就过得这么曲折呢”

    一出生与母亲失散,好不容易寻到了,母亲又不在了,现在又发现生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先前还跌下深谷死了一回,遇到燕丘也只保了这十年性命,别人一辈子怕也难她这十几年过得传奇了。

    姚青黛笑意微僵,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切都会过去的,人要向前看。”

    祝一夕想了想,心情又轻松了几分,说道,“你说的对,要向前,虽然失去了很多,但我也收获了很多,有老爹,有皇后娘娘,有圣尊师父,还有你们”

    “走吧,在神殿里看看,兴许还有岳翎或者你母亲留下的线索。”姚青黛起身提议道。

    祝一夕跟着起来,两人在神殿一点一点寻找着岳翎和还有一切关于母亲的线索,希望能从中寻到一丝关于那幕后之人蛛丝马迹。

    姚青黛走在她后面,一向冷艳的面上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两人走了好一段路,她开了口。

    “祝一夕,你是不是喜欢上无极圣尊了”

    祝一夕被她问得一震,佯装寻找东西,避开了姚青黛的眼神,笑道,“圣尊是我师父,我当然喜欢他。”

    “我说的不是那种喜欢,是女子对男子的喜欢。”姚青黛道。

    “怎么可能,那是我师父。”祝一夕道,可是声音明显没有那么平静。

    她当然喜欢圣尊师父,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可是她的喜欢,不能说,不能让别人知道。

    姚青黛知道她在说谎,却没有执意拆穿她,幽幽叹了叹气道,“如果真有,早点收了心,喜欢谁也不能喜欢他”

    “姚jiejie,你对圣尊师父的成见太深了。”祝一夕道。

    姚青黛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娇弱背影,她这一生本就过得不好,亲人离散,她不想她在爱情上,再受折磨。

    “仙神都是七情六欲凉薄,你再喜欢她,终究也不会有个结果,陷得太深只会伤了你自己。”

    “我都说了,没有那回事,你是怕我将来跟你的敖姻meimei抢圣尊师父吗”祝一夕扭头瞅了她一眼,笑问道。

    “敖姻痴守了一千年,也换不来无极圣尊的眷顾,我不想看着你也落得跟她一样的。”姚青黛有些怜惜地看着年轻的少女,走到她的面前郑重说道。

    题外话一更六千。

    姚青黛和花楚都是因为龙三公主而出现,可想而知,将来也终将为了龙三公主背弃祝一夕的,这倒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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