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宝棺送佳人
翟霏霏真是恨得咬牙切齿:昨天夜里还在痛哭流涕,醒来就换成了这副嘴脸,恩将仇报,男人真是没几个好东西。 “我落下东西了,要回去找找。” 刘应道冷哼一声:“翟娘子落下的怕是这件物什吧?”从怀中取出一卷牛皮绳索来。 翟霏霏立时瞳孔放大,身上马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今天才发现,这人竟也是如此变态。 目光投向白舒同,却见他嘴角含笑向自己使着眼色,似乎是说:不必介意,他在唬你。 心里有了底,翟霏霏胸膛一挺,娇叱道:“刘校尉病已痊愈,果然又威风了,我怎么没看到我的宝棺在哪儿?” 刘应道一愣:这翟娘子真是好生了得,竟然没能将她唬住,还揭起我的短儿来。 马车车厢后转出一个人来,走到翟霏霏近前,抱拳作揖道:“小娘子可还记得在下么?” 这人车夫打扮,头上戴着一顶四脚幞头,内衬帻巾,遮住了大半张脸。 翟霏霏看不真切,这声音倒是有些耳熟,一时却记不起是谁。 只听刘应道喝道:“你……你怎的这身打扮?难不成还想再挨她一记耳光么?” 此话一出,翟霏霏顿时惊醒:“怎么是你?” 这人摘下幞头,露出整张脸来道:“贺迹春参见小娘子。” 翟霏霏倒退两步,一脸尴尬:“你……你是贺匠师?” 谢光中施巧计救下自己,她是听白舒同说的,这位贺匠师自然也是建成太子旧部: 想想那天怒极的一巴掌,真是后悔不迭,如今债主就在近前,这账该如何了呢? 贺迹春道:“小娘子将要远行,不知欠在下的公道是否可以还了?” 翟霏霏暗自着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躲都躲不及,这位还真是贴了上来了。” 再去看白舒同,哪知他竟是踪迹皆无。谢氏祖孙一旁角落低语,压根不再理会。 翟霏霏冷汗直冒,支吾道:“这个……那日……实在是不知……还望贺公原谅,我真不是故意冒犯。” 贺迹春故意冷笑道:“小娘子说笑了,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我这一巴掌可是挨得狠了,小娘子这话可算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