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九章
请输入正文只是慕染方才正眼巴巴地瞧着她此次的约略对象进了这酒楼之中,好容易抓到了这么一丝可有可无的线索,又怎么会白白放弃?! 6川却是无语,无奈地笑了笑,虽然他平时总是喜欢有意无意地逗/弄着眼前这个智商捉急的家伙,只是他方才是真心实意地提醒好不好! 简直不能再真心了!慕染这么一说,6川倒是不乐意了。· 他一不乐意,二话不说,也不等慕染反应过来,便是化被动为主动,拉着慕染便进了去,是啊,那他就不正经了,咋地! 慕染心中惊讶于6川的说干就干,只是进了门之后才现自己慌乱之中也能一眼瞧见唐言男神的身影,天哪噜,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吓得慕染赶紧催着6川找了一个视野绝佳隐藏效果却是很好的位置坐着,悄悄地注视着唐言的一举一动,慕染才不会说他此时早已是满满的好奇了。 真奇怪,唐言不像是喝酒的人呀,慕染还在纳闷,这才惊觉原来唐言并非一个人来了这儿的,他身旁那位的模样真是好生熟悉呀! 慕染情不自禁地皱着眉头,脑袋里却是冥思苦想,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见过此时正坐在唐言身边静静饮茶的白衣女子,那女子温婉明媚,神色淡漠,偶尔谈笑之间也会微微眯起眼睛,录着如同月牙一般的可爱眉眼,真真是像极了…… “苏籽。”6川见慕染绞尽脑汁,生怕他把脑子给绞坏了,这才淡淡地提了句。 嗷,原来是苏籽姑娘呀,慕染恍然大悟。 不过片刻,她又瞪大了眼睛,正光天化日,唐言男神方才又是偷偷摸摸,一片做贼心虚的模样。而他们此时又挑了这么一个隐蔽的位置,想来……慕染仿佛现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嘿嘿一笑。 看起来,唐言同苏籽的关系似乎又恢复了往常。瞧着他们现在一杯茶还要你喂我我喂你的腻歪样子,慕染张着嘴巴,接过了6川递过来的一颗樱桃,吧唧了几下嘴,“唐言男神同苏籽姑娘还挺好的!” 6川嘴角歪歪。不置可否。 不过这自然也是远远不够,慕染心中明白,若是让唐言同苏籽能够正大光明,而不是如同此时此刻的偷鸡摸狗,也是还有好长一条路可走,方才慕家的态度慕染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明白了几分。·慕家的人,尤其是那位苏老太太,一心向道,对为官之人更是带着难以言喻的楚排斥的态度。他面上对6川恭恭敬敬,看不出什么来。 不过慕染想着皆是官从正一品的唐简大人同张大人,哪个不是对慕染恭恭敬敬,点头哈腰的,苏老太太向来严苛,也不及那两位大人逗比,见到6川却是一副疏离的清冷模样,眉眼之间更是毫不掩饰淡淡的嘲讽,似乎根本就没有将6川放在了眼里,更别说他看自己的时候更像是看着什么丧风败俗的东西似的。 慕染一想起苏老太太的眼神。便是浑身地不舒服。 看来,若是想要攻略了慕家的人,还是要从其他人的身上着手才好。 他一想着法子,便不由得出了神。差点儿背6川手中的樱桃喂了鼻孔。 “……”慕染回过神来,揉着自己的鼻子,“6川,你看我不爽你早说,竟然还想趁机谋杀我!” 6川无奈地微微摊手,模样倒是委屈。也将自己的过失撇得一干二净,是你自己方才不做声,他是将东西往慕染的嘴巴里送,只是他跟猪拱地似的将鼻子凑过来,他又有什么办法?! 而且,“慕染你仿佛暴露了。” 终于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慕染终于现自己其实不是过来吃饭的,更不是拌嘴的,紧张兮兮地看向了那一旁的角落,果然是瞧见了唐言同苏籽齐齐凝在自己身上的复杂的眼神。 “竟然是你们。”唐言对慕染说不上好感,倒是也不至于讨厌,只是对他们的忽然出现而感到惊奇罢了,复又再一次绷着身子看着身旁正笑意吟吟的苏籽,显然是在怕着他们的事情被慕染他们逮了个正着。 “慕染姑娘,6大人。”只是苏籽嘴角却仍是噙着淡淡的笑意,她娴静的性子同苏钰简直如出一辙,平静的面色同唐言慌张的模样倒是成了鲜明的对比,“小籽还未多谢慕染公子出手相救!”苏籽说着便是要起身,看起来似乎也是为了当面感谢慕染一番。 慕染只觉受不起,赶紧摆了摆手,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笑嘻嘻地说道,“苏籽姑娘,你言重了,我就是手贱,随手这么一帮,哪里想到糊里糊涂的,还真帮了你了!”哎呀,慕染觉得自己脸皮还挺薄的,若是再这么被夸下去,那他又要忍不住跟猴子屁股似的脸红了! 虽然他此刻双脸颊已然通红通红,落在了眼前二女的眼里,更是令人忍俊不禁。· 还是6川轻咳一声,轻轻说道,“方才瞧见慕家二老爷在附近转悠。”6川的面色捉摸不透,然而他心里明白,慕染这小子忘记了他可是没有忘,毕竟他们现在来约会的,不是给人家小情侣做电灯泡的! 果然6川此话一出,苏籽已然微微变了脸色,唐言更是吓得小脸白,拉着苏籽就要跑,“小籽,若是被你二叔瞧见我同你在一处,那可是死定了,不管了,你我这就先后离开这酒楼,然后分道扬镳,咱们暂时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可以见的其实唐言说着这话之时心中时深深地不舍,他此时身上不着一声军装,手中也没有那一柄长枪,只着普通人家年轻公子的服饰,看着也是一片英朗帅气,若是他没有说话的话。 许是在沙场常年厮杀嚎叫的缘故,又或许是因着被那样的缓慢之地腐蚀了音色,唐言的声音尤其的粗狂,甚至比一般的男孩子还要粗犷许多,他的声调也是低沉,说话之时也是呆着她身上独有的重低音,让人听着很有安全感! 而苏籽站在唐言身旁。唐言本就身材高大,衬得苏籽更是小鸟依人,真是一幅再美好不过的画面,看得慕染简直痴了。 然而此时的场面有些慌乱。 苏籽听了唐言的话。拿起桌案旁的厚重的袄子将自个儿瘦小的身子遮住,便急匆匆地出了酒楼,而见苏籽离去,唐言仍旧沉沉蹙着眉头,似乎仍在担心苏籽的安危。 直到慕染忽然又想出了一个法子。兴致勃勃地张大了嘴巴,简直合不拢嘴,“其实因着苏家觉得将军大多短命,不是,是见不得这一身戎马的架势,若是唐将军你像是今日这般一身私服,倒是看着赏心悦目许多!其实若是您同小籽姑娘生米煮成熟饭,就是慕家想不认账也是由不得他们做主了!” 慕染虽然尽出歪点子,不过这回想想,这一招虽说狗血。却也是百试百灵,百试不爽。毕竟不管这村口说书的,还是路边摊的破旧书册里,这样的情节倒是多得数不胜数呢! 唐言却是剑眉蹙起,冷笑一声,“真没看出来,慕染姑娘倒是机智。” “……”慕染被夸了之后总会觉得不好意思,他本来是想回一句他其实是大智若愚来着,只是又反应过来,不知晓唐言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又细细想了想,慕染觉得自己好像是无言以对,因而只是随性地咧着嘴吧笑了笑。 不过知晓慕染并没有什么恶意,三个人还算是其乐融融。苏籽走了,唐言心中空落落,却也不至于偷偷摸摸,便移了位置同慕染与6川一同做下,6川面上讳莫如深,慕染生怕最近不知道什么脾气的6川不开心。不过对上了6川嘴角的笑意,心中的不安也缓缓散了开。 慕染当6川不介意,不想6川是想着晚上自己确实是该好好教育慕染这个傻丫头了,这才疏通了压在心口的那抹怨气,看着唐言的眼神也不似平日里的冷漠。 他平日里看谁都一副冷淡的模样,不过慕染这丫头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没有意识到其实6川只对自己一人展露笑颜罢了。 不过他们三人相谈正欢,确切地说,是慕染正兴致勃勃地出着各种馊主意,除了女扮男装这一条其他的都被唐言淡淡地反驳了,而6川只是在旁边静静地听着,显然并不像牵扯其中……三个人面上也算是其乐融融,至少并没有大打出手。 只是慕染并未想到,偏偏这时苏二郎却冷着脸,气势汹汹地步入了酒楼之中,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高马壮的保镖,周遭的气场十分得吓人,尤其是出现在了本就狭小的酒楼之中,更是显得这而愈拥挤,而原本坐在厅室之中的酒客们见状更是纷纷逃散开,原有的喧嚣皆已化作了空气之中的缕缕尘埃。 慕染三人也是注意到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慕染更是挑眉望去,却只瞧见苏二郎黝黑的一张脸,他双手附在身后,略显得狭窄的眼眸子如同机关枪一般扫射过来,冷不防嗒嗒嗒就同慕染撞在了一起。 慕染身子一个哆嗦,愈真切地感受到了苏二郎此时身上很是不善的气场,吓得他赶紧扯住了6川的衣袖,6川自然也是将苏二郎的狂妄与阴冷瞧得清清楚楚,微不可见地拢着眉头,虽说他面上很快便神色如常,抬起手来,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安慰慕染几句。 “唐将军。”苏二郎倒不是冲着慕染而来,毕竟他也不认识慕染是哪根葱,方才他的视线也是瞧着坐在慕染身边依旧淡定的唐言身上的,快步走了过来,他身后的保镖见状亦是跟着自家的主子,一路浩浩荡荡走过来,经过之处,已然一片狼藉,光是撞了的桌子椅子便已是横七竖八。 “卧槽破坏公物啊!”慕染低声地嘀咕了几句,却见苏二郎已然绕过自己,停在了唐言的面前。 “唐将军,唐将军出生入死,终于捡了性命回来,老夫还未恭喜过唐将军呢!”苏二郎说得是恭维的话,不过话里可没有一点儿恭维的意思,那语气更是同苏老太太如出一辙,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听得人很是刺耳。 慕染在心里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想着这些日子见到这般心口不一的人可真是多,真是的,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只是慕染心中虽说这般想着,面上却也毫无骨气地露出了人畜无害的模样,装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在起的模样,笑话,若是自己突然嘴欠说错了什么话,他身后这些保镖不答应怎么办! “苏二爷说笑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哦?我倒是忘了。”显而易见,唐言男神也不是省油的灯,挑了挑眉,毫不怯弱地迎上了苏二郎阴郁的神情,不顾他一副凶神恶煞的吃人模样,同样是嘲讽的语气,“慕家一心向道,自然是不乐意同我们这些做官的打交道,只是我倒是好奇,也不知二爷家中供奉的神仙们可喜欢同你们打交道?毕竟唐家世代戎马,有一身好本事,而慕家子弟个个皆是身娇体弱,赶着去见神仙们的!苏二爷的身子可是如何?” 慕染在一旁听得简直讪讪,果然女人的战斗力实在不容小觑,尤其是唐将军这样能文能武,可萌妹子可女汉子的! 苏二郎一副吃瘪的样子,简直受到了十万点的暴击。 “慕家为世代仙族,身娇体弱自是常态,总不如那些在泥地里摸爬滚打的,皮糙rou厚,唐将军说是么?”苏二郎果然更不是省油的灯,一话接一话,简直是字字珠玑,针针见血。 “可巧,边疆之地虽说荒凉,只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言言不才,不想天生丽质难自弃,还真没因着那几抔黄土失了脸面。”唐言一听苏二郎这话倒是乐了,幽幽开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不过他这说的倒是实话,本来唐言在沙场征战那么多年,哪天不是受了黄沙的摧残,一两次便受不了,尤其是这样长年累月的,却是难为唐言面色仍然白皙光滑,面红齿白的,简直同普通人家的深闺女子无异,甚至愈水灵。尤其是他此时着这么一身,旁人看着,差点儿是当哪家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