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8章 左手一个,右手一个
邪帝消失了。 只是一句话,就将邪帝逼退。 早一刻,还是生死危机,可是下一刻,就是风轻云淡。 邪帝一消失,天空的异象也随之消失了。 “他是谁?” 在场,几乎所有人的心中,都响彻着同一个问题。 置身在云端之上,男子的身影看上去,有些朦胧。 就连身为天念师的女子,也看不清男子的容貌,直到男子从了云端之上,步步行来。 帝莘依旧护在了血蛹前,云端上的那个影子,他不需看仔细,也知是谁。 那个男人,曾经置他于死地。 可今日,也是他,一言一行之间,化解了这一次的危机。 尽管不愿意承认,可帝莘也知,若非是因为他,今日,他和洗妇儿只怕…… 血蛹内,叶凌月在感受到那一股死亡危机之后,一颗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里。 可那股死亡的气息,在一瞬间,忽然消失无踪。 这一切,来得太快,叶凌月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就连玄阴之血,都仿佛已经察觉到了危险已经过去,血蛹迅速消融,化为了血光,再度涌入了叶凌月的眉心。 “帝莘?” 再度呼吸到外界新鲜的空气时,叶凌月还有一瞬的不适应。 入目的,只有帝莘高大的背影,前方似有脚步声传来。 可那脚步声,疾行了几步,又顿住了,似乎也在迟疑。 叶凌月试探着,轻呼了一声帝莘。 帝莘也顿了顿,最终,他还是让开了。 叶凌月和帝莘,也一起看向了紫堂宿。 尤其是叶凌月,她看到了紫堂宿时,眼底不由闪出了几分泪光。 “师父紫。” 太虚墓境一别,叶凌月已经有多月没见紫堂宿了。 见到了紫堂宿,叶凌月竟有种不真实之感。 “是我。” 紫堂宿凝视着叶凌月,太虚一别,已经是经年。 他的小丫头,又成长了不少。 脸瘦了些,显得愈发俏丽,一双美眸顾盼生辉,倒映出了他的身影。 他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柔色,手不觉抬了起来。 这一刻,他等待了多久。 仿佛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 可就在紫堂宿抬手的一瞬,耳边一阵重重的咳嗽声。 帝莘长腿一跨,一把抓过了紫堂宿的手。 “师父。” 这一声“师父”,登时把叶凌月震了个外焦里嫩。 紫堂宿那张泰山崩于前也不变色的脸,也一瞬僵了僵,多了些不自然。 只见帝莘满脸堆笑,拉着紫堂宿的手,异常亲热地说道。 “多谢师父,帮忙击退了邪神。” 紫堂宿用力抽了抽,想要把帝莘的手甩开。 可帝莘的手,死死抓住紫堂宿不放,两个貌若天人的男人,身形差不多,颜值都相差无几,一个满脸笑意,一个脸僵的可以结出冰来,就这么对持着。 “我不是。” 紫堂宿艰难地动了动嘴。 若非是他性格素来清冷,不轻易动怒,这会儿只怕已经一巴掌呼过去,把帝莘当苍蝇一样拍飞了。 他只有一个徒弟,那就是月儿。 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他内心生生嫉妒着的。 可是当着叶凌月的面,紫堂宿不得不断告诫自己,自己是个好师父,坚决,不能在宝贝徒弟面前失了仪态。 紫堂宿在心底,默念着佛经,强行驱散心头,想要狠狠揍帝莘一顿的恶念。 “当然是,我洗妇儿喊你一声师父,我是她男人,自然也该喊你一声师父。” 帝莘生怕气不死紫堂宿,厚着脸皮,学着叶凌月的口吻,又亲亲热热喊了紫堂宿一声师父。 别以为他看不出,紫堂宿看着谪仙似的,实则就是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你看他,前一刻,还和冰山处男似的,下一刻,看到自家洗妇儿,就笑得一脸的风sao样。 帝莘要是让他靠近自家洗妇儿一步,自家媳妇儿还不被生吞活剥了。 在帝莘心目中,紫堂宿,那可是绝对是和奚九夜一个级别的大威胁。 “你!” 紫堂宿再好的脾气,被一个男人这么死缠然打着,也没了耐性。 况且,他从算不上什么好脾气的人。 紫堂宿紫色的眸,闪了闪,就欲发作。 “帝莘,你别瞎折腾了,师父紫就只有我一个徒弟。” 叶凌月哪知两人这会儿正暗潮汹涌着。 在她眼里,帝莘和师父紫那叫一个和睦。 师父紫和帝莘两人,叶凌月早前也担心过,帝莘是否还记挂师父紫当初杀巫重的仇,如今一看,帝莘主动和解,这可是好事。 不过拜师父紫为师,那就有些不妥了。 叶凌月怀疑,师父紫是佛宗的人。 帝莘要是真的拜入了佛宗,那岂不是要成了吃斋念佛的僧人了? 叶凌月笑眯眯走上前去,瞪了眼帝莘,然后亲亲热热,抓住了紫堂宿的另外一只手。 早前还准备发火的紫堂宿,被叶凌月这么一抓,一肚子的怒气,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怔怔凝视着叶凌月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里,血管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点点蹿出来,脑子一片空白,什么气啊,什么不满啊,也跟着全都消失了。 这可郁闷了一旁的帝莘。 他瞪着叶凌月抓着紫堂宿的手,一颗心,七上八下。 叶凌月瞅瞅帝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抓住了帝莘。 却见其一手在拽着紫堂宿,一手拎着帝莘,两个身量都比她高了一大截的男人,在了她的手中,却是乖巧的很,愣是一声都没吭。 这一幕,落到了旁观者的眼里,说有多怪,就有多怪。 看到叶凌月一手拎着一个,薄情眼眸暗了暗。 无论是帝莘,还是紫堂宿,都不是他可以媲美的。 同样心里不是滋味的,还有血迟。 他对叶凌月仰慕已久,可由于有帝莘存在的缘故,他一直不敢表示,今日一见,又多了个紫堂宿。 这两个男人一出现,还有他什么事? 血迟对紫堂宿的身份,尤其好奇。 方才,男人虽然没有出手,可他一出现,邪神就被踢飞了,吭都不吭一声,就落荒而逃,可见,这男人的身份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