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后悔也晚了

    柳承平看见林阳先是一愣，他没想到，为柳竟然诊治之人竟如此年轻。而后，他问道：“你会游龙针法？”

    “游龙针法？没听过……”林阳说道。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将金针刺入他颅内，而后引入内劲，震杀蛊虫。”

    “那灵种呢？”

    “这个，我只有我的方法。”林阳自然不会道出默雪的存在。

    “嗯！”柳承平点头，又问：“敢问小友，师承哪位大家？”

    “呃，这个……我可以不说吗？”林阳这会儿有点儿后悔了，感觉这事儿可能会越来越麻烦。

    “啊，当然，是老朽唐突了，不该多此一问。”没想到，柳承平倒是很谦逊随和地道着。

    “柳老爷子，那个，这小柳的病，真的治好了吗？”这会儿，苏顾盼终于忍不住问道。

    “是啊，全好了！”柳承平看着苏顾盼如是说道，可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喜色，这不免叫人觉得这事情里面，透着古怪。

    “这位小友怎么称呼？”柳承平又对林阳问道。

    “林阳。”

    “苏大小姐，我有几句话，想和这位林阳小兄弟，单独聊聊……”柳承平对苏顾盼道着。

    “哦，好，雪儿，天意，我们先出去。”说着，苏顾盼领着其他人退了出去，并关上了房间的门。

    “林阳，我这孙儿的事儿，你不该插手的。”柳承平有些无奈地道着。

    “怎么，我做错什么了吗？”林阳很不解地问道。

    “作为医者，治病救人，你完全没错！”柳承平很肯定地说，而后话锋一转，又道：“但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话说到这儿，林阳自然知道这事儿里，另有隐情，于是问道：“老爷子，有什么话，您不妨可以直说。”

    “唉，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你的命已然和我们爷孙俩的命拴在一起了，我对你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柳承平抬起头，仿佛在回忆着什么，而后才幽幽地说道：“这是五十年前的事儿啦，那年我才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我记得那会儿是个春天，我出了南疆，去了趟金龙原。在那域外之地，我遇见了一个姑娘，我们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当时我就认定，她将是我要用一生来守护的人。”

    “她的身份有些特殊，是那金龙原上，巫桐寨的小巫雅。”

    “小巫雅？”林阳不知，此为何意。

    柳承平解释道：“巫桐寨是传承千年的巫蛊大寨，寨中有很多精通巫蛊之术的巫师。巫雅便是巫王，巫桐寨中一直以来是女性为尊的，所以历代巫王也都是女性。而小巫雅便是巫王的接班人，也就是未来的巫王。”

    “那么，她的身份有什么不妥吗？”林阳问道。

    “巫雅和小巫雅，都是巫师中的圣女，而圣女是不可以让男人接近的，否则会被认为是不纯洁的。”

    “所以，你们之间的爱情，一定会遭到她们族人的反对。”林阳说。

    “是的，很激烈的反对，这是我始料未及的。”说到这儿，柳承平停了下来，神情显得痛苦而压抑。

    林阳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等待着，等着柳承平继续他的故事。

    过了好一会，柳承平才又继续说道：“那时候，我一度甚至有些动摇，但她没有，她的态度比我要坚决得多。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所谓圣女并不是不能让所有男人接近的，有一个是例外。”

    “那是什么人？”

    “金龙原上势力最大的，并不是巫桐寨，而是降龙寨。那个可以亲近巫桐圣女的男人，便是降龙寨的寨主龙师。龙师在生活中会有很多女人，而每一任的巫雅，都会自然成为当代龙师的秘密情人。”

    “她当时跟我说，就算是死，也不愿接受着这荒唐而虚伪的宿命。所以，我们逃了，这一逃就是三十年。三十年里，我们隐姓埋名，东躲西藏，日子过得贫苦且小心翼翼。可即便是这样，最终我们还是被他们找到了。他们当着我的面，逼死了她，然后又杀死了我们的儿子和儿媳，最后还给当时只有两岁大的柳竟然下了蛊，并种下了灵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