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二章 我不是罗哦
“嘿!可以你可以进来了。” 罗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哦哦。” 邦妮推开门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 …… 在看到邦妮出现的时候,克劳斯就完全明白了为什么罗完全不惧怕他手中的这个病毒炸弹的遥控器了。 克劳斯开始察觉到一股无力感。 他身上的每一个器官开始剧烈的绞痛。 到了现在,他也不需要罗告诉他究竟共生体被做了什么手脚了,因为他自己已经猜到了。 邦妮手中正拿着一罐五颜六色的菌类。 不出意外的话,现在正在他体内肆虐的毒性就来自那些他亲自合成培育出来的毒物。 …… 克劳斯面如死灰。 他跪在地上,发现自己连摁下那只钢笔上的遥控按钮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还有很多问题没有想清楚,比如罗为什么不受脑部编码手术的影响、为什么他在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动手杀死自己的情况还隐忍这么久,甚至还按照他的命令去把哈维带回来…… 但留给克劳斯的时间已经不足以让他想明白这些问题了。 钢笔从他手中滑落到地面上。 克劳斯的手掌开始腐坏。 他的指甲、皮肤、肌rou组织开始腐化瓦解,从骨骼上脱落。 “啊…………” 一开始,克劳斯还能发出痛苦的嘶吼。 但是随着他的声带的腐烂,喉咙底部只能发出一些令人头皮发麻的诡异声音,像是干枯的木头被撕开一样,到最后,他连呼吸都没办法做到,因为包括肺部在内的器官也完全腐坏了。 …… 用不了两分钟,克劳斯就化作一具糜烂的尸体,连身上的西装都被肢体融化之后的脓水灼烧得焦黑。 画面令人极度反胃。 …… “啊……我不是说了等他死透了再让我进来嘛!恶心死了!!” 邦妮看着克劳斯一点一点地散架变成一滩烂泥,愤愤地瞪了罗一眼。 “哇,这可是相当美妙的画面,要是有个照相机我都想跟那个头盖骨来个合影你,你真是不懂得欣赏。”罗撇嘴道。 “有病吧你?”邦妮一脸恶心地看着罗。 “有~病多着呢,各种疑难杂症,治都治不过来。”罗把烟头弹进了克劳斯化成的那堆骸骨之中。 燃烧着的烟头刚刚跟尸体化成的脓水接触,立即噗嗤一声燃烧了起来! 就像是汽油被点燃了一样。 “卧槽,这是什么原理?”罗挑了挑眉,一脸惊奇地看着地面上那团燃烧的尸体堆。 “鬼知道呢,臭死啦!” 邦妮捂着鼻子躲到了角落里。 罗找了一壶水浇在火堆上试图把火扑灭,却发现火势依旧烧得猛烈,估计没把那些脓水消耗完火是不会熄灭的了。所以他也懒得再去管它。 他走到医疗舱内,再次确认哈维确实死透了之后,才舒舒服服地瘫坐在沙发上。 …… “舒服啊,总算是弄死这两个家伙了。” 罗伸了个懒腰。 “这段时间一直装罗,装得我好他妈的累哟~~关键装得还不像,嘿嘿。” “装什么?” 邦妮光着脏兮兮地脚丫踩在柔软的沙发上蹦蹦跳跳。 “哦对。”罗想起了什么,转过脸看向了邦妮笑嘻嘻地说道:“小meimei,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 “啥?” 邦妮嘴里正在嚼着那些刚刚毒死了两个人的菌类。 “自我介绍一下。”罗坏笑着说道:“鄙人是这个身体的另一个主人,你可以称呼我为——阳。” “什么鬼?”邦妮看着眼前这个举动诡异的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她自然没弄明白情况。 但是转念一想,罗的确是从那一次带着她闯出方舟并且越狱失败之后,整个人就像是换了个脑子一样。 最开始她所认识的那个人,是属于能少说一句话就少说一句,冷冰冰地看谁都像是仇人一样,跟眼前这个嘻嘻哈哈的家伙完全是两种画风。 “以后就不要叫我‘罗’了,我的真名叫做‘阳’,有没有觉得这个名字比较好听一点?”他对着邦妮问道。 邦妮一脸奇怪的凑到他面前,伸手碰了碰罗的额头。 “你他妈要不是发高烧烧坏了脑子,就肯定是精神分裂了。” “你怎么知道的?” “蛤?” …… 大概花了十分钟,罗才跟邦妮解释清楚这其中的复杂变化。 “简单地说,那个自闭儿童‘罗’暂时被关起来休息了,虽然我们俩都长得一模一样,但是请记住,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是另一个人‘阳’,我……算是他的亲兄弟吧,在九岁之前我们俩是不分彼此的,后来出了点差错,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可能是克劳斯的那个什么手术导致了我可以保持这么长时间占据主导地位,但这些都无所谓,总之,你别再傻傻地管我叫做‘罗’就行了,还有!麻烦作者老人家在接下来的文章里要改口写‘阳’了,否则观众会混淆的……” “什么作者?”邦妮听的一愣一愣的。 “呃……没什么没什么。”罗……啊呸,阳连忙摆了摆手。 “阳?”邦妮试探性地问道。 “没错就是在下!”阳重重地点了点头。 “真的是人格分裂?”邦妮问道。 “是啊,货真价实的分裂,分地相当彻底的那种。”阳点了点头说道:“你想啊,要换做是罗的话,早在一开始就把克劳斯的脑袋揪下来了,怎么可能留着他的狗命多活这么久哟,这些人可是把他的所有队友都给宰了个精光,那个嗜血成性的家伙不把这座基地给炸成渣才怪。” “有道理。” 邦妮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不管阳说的其他事情是真是假,至少罗在杀人这方面的狠辣她是亲眼见识过的。 当时带着邦妮闯出方舟的时候,即使是面对那些毫无反馈能力的实验人员罗都不曾手软过,一路杀过去不知道捏碎了多少人的喉咙,那些血腥残忍的画面现在邦妮还历历在目。 邦妮下意识地扣了扣鼻孔,然后把那些不可描述的东西粘到沙发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