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果然赌档

    “别哭了，我去睡觉了，折腾了一晚。”我打了一个哈欠。

    泷川擦擦眼泪，问我：“你又去那种地方了？”

    我觉得有必要为自己的名誉解释一下，“我以自己的名誉担保，我没去。”

    泷川：“真的不去了？”

    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放心吧，我答应过你，要和你一起把这个家撑起来。”

    我们四目相对，但她的表情我无法用语言形容，那是一种我从没见过的欣慰和幸福。

    “你不吃了？这么贵的鱼你就吃这么几口？”泷川有点心疼。

    “话说为什么海鳇鱼贵呢？因为口感好？”

    泷川：“海鳇鱼是海鱼，兽人族的领海才出产，而人族是内陆地域，养育人族的是九大河流和五大湖泊。以人族目前与兽族的关系，别说贸易了，就连继续和平下去也是很难维持的……所以海鳇鱼贵不足为奇，贩卖海鳇鱼少不了铤而走险。”

    我挠挠头：“这帮家伙真是伤脑筋，整天没头没脑的打个什么劲啊……”

    泷川：“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千百年来他们都是这样的，生灵涂炭终虚妄，一将功成万骨枯……”

    “要我看啊，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

    泷川收拾饭桌，我去睡觉，由于昨晚被兰心折磨了一番，又走了好几里路，这一觉睡出巧克力的味道——黑，甜，香。

    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一点，醒来后，猛地想起我还有调查赌场的事情没做。

    泷川见我要出门，忙问：“你又上哪野去？”

    “我去赌……”赌字刚说出口，我就觉得不对，连忙改口。

    “我去读书，去中心图书馆看看。”

    泷川将信将疑，“你？读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匆忙上路，不敢多纠缠。

    城东南角著名的滥赌一条街汇聚了人族大大小小的赌场，一进入这里，我就感慨好赌是人类的共性，需要多少兢兢业业的赌棍不眠不休才能养活这么多家赌场。

    我逛了一会，随意走到进一家小赌坊。

    一进去，光线变得阴暗。一股怪味扑面而来，混杂在其中的是烟味，酒味，汗臭和脚臭。真不能理解这些赌徒怎么受得了。

    我走走看看，发现这里的赌具与以往看到的没什么太大差别，骰子叫象牙戏，点的形状图案和我以前玩的稍有不同。里屋一个大桌子，有人在玩木牌，一人三张，看样子是像是炸金花。

    赌坊内玩法多种多样，赌徒们的情绪也各不相同。有人哭泣，有人大笑，有人忐忑不安，有人火冒三丈，有人惴惴不安，有人顿足捶胸，还有人输的心灰意冷，面无表情。

    突然间，一阵刺耳的女人哭喊声传入嘈杂的赌坊。

    我好奇出去看，惊讶的看到早上我救得那个瘦子。他身上依旧是破衣烂衫，血痕稍稍风干，后面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嚎啕痛哭。

    “求求你不要赌了，你把家都输了，求求你别再赌了。”女人说着，带着孩子跪在地上，抱着男人的大腿。

    “别拦着我，我只是运气不好，我一定能翻本，一定能翻本……”那个男人咬牙切齿，眼中布满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