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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保卫战

    客栈里已是枕戈待旦,监控、保险柜设备在一天之内已全部弄好,设备老板开心数着钱离开时客栈安全又多一分保障。准备好这一切后,院子里的烧烤台初次燃起碳火,初夏夜里依然寂静而寒凉,碳火向四周弥散热度,给围坐在它周围的人带去坚持不离的温暖。夜空依然璀璨,空旷皎洁里仿佛听见布加山冰雪聚散的喃喃细语,雪峰在银白色下窜到夜空深处,把纯洁得透明的千年冰川献给神灵,缕缕流云滑过雪峰慢慢消失在月色里。

    院子里六人在夜风中闻到青草蓬勃清香,各自思念远方不可触摸的昔日故人、亲人、或已消失已久的敌人,流星拖着长长亮光像无声的泪滴,抬头仰望时凉风吹干痕迹,把心抛在思念里落寞惆怅得裂成花瓣,想着哪怕听见熟悉的只言片语也能温暖夜风里的泪滴。诺兰靠在鱼良生肩上细细说着亲切而又熟悉的名字,思念越是稠密地包围着久离秘境的游子,慢慢喝下一口酒,对着夜空说一声:“干杯”,这问候会传到同样思念的心里,在千年银杏树下的戈儿每天都把院落打扫收拾得与送别前一样,盼望着早日欢聚一堂再把篝火点燃,不再分离、不再忧伤……

    赵月明一路风调雨顺地活到现在,身体上的伤痛虽然已慢慢调和,意识里开始看清天涯苍茫里的争斗与伤害,前方还有长长的路要继续前行,无法预料的意外会把自己带向何方,本想自己躲在红尘寓所的角落里好好爱一个人,风沙偏要侵袭不断,竟然想把爱人从自己身边生生扯离,怎么样也想不通:同样是娘胎孕育的血rou生命为何有人胸膛里却装着的是妖魔鬼怪的心。永无止境地把别人拥有的一点点美好夺到自己手里就真的快乐幸福吗?还是狼子野心的畜生披着人皮不管不顾地伤害能伤害的一切,就当真不怕灾祸有一天会燃烧自己?纵然是九头恶龙也不能让你肆无忌惮地伤害这来之不易的爱情,拼个粉身碎骨也要把你扒皮抽筋,让你知道作恶燃烧自己的痛苦。赵月明也从没想过要用自己的知识毒害同类,受伤后发现要面对很多披着同类外衣的野兽,往后退一步就会把爱丢失在人生路途,从此茫茫难寻,爱人也会被蹂躏践踏,既然要来就让你丢盔弃甲。

    赵丰平四人顾来几个帮手筹划着一切,想着秀色可餐的绝色佳人睡在别人怀里心就不得安宁,从小到大自己想得到的一切都有办法夺来,祖上功勋荫庇着自己为所欲为,从没想过对别人有什么伤害痛苦,自己想得不能得才是痛苦。对比自己强大的人不敢有丝毫越界,甚至可以跪着把自己笑脸去迎接更强大的无耻混蛋,站起来时依然如故地寻找能下手的快感,要不然也不知道自己权势用来做什么,行善积德从小就没学会过,自己更不可能有将心比心的理由,因果报应只是传说里缥缈的故事。灵魂?赵丰平这样的人没想起来过,哪有灵魂,只有欲壑难填的私欲日渐膨胀,想办法得到自己够得上的一切美好才使活着有意义,什么手段都只是为达成目标的过程,血泪让别人去流,赵丰平这样的人常常说‘没有伤害我的快乐从何而来?’,自己是天生高贵的吧?

    夜晚来临,六人吃罢晚饭,坐着客厅里一如既往地喝茶闲聊,赵月明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又能与瞿叶馨打闹开心。大门外月色如水,不见丝毫涟漪,只有微风在夜空里游荡,宇文秋站在门口向外望望又回去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慢慢品尝,鱼良生蹲在地方添加炉子里的碳火,诺兰与瞿鸠溪在趴在桌边说话。

    突然外面扔进来两个烟弹,人来不及反应瞬间就晕倒在地,两个带着呼吸面罩的人翻过院墙来,在屋里查看一番,烟很快散去,带着面罩的人摘下面罩闻了闻,高兴地打开院门向外招手,赵丰平、路桐、沈冬野、隋贞带着三人进来院子里,赵丰平看看屋子里晕倒的人说:“早知这么简单何必煞费苦心,这能让她们晕多久?”

    路桐得意地说:“这可是国际上间谍用的好东西,最少两个多小时。”

    赵丰平在宇文秋身边站着,弯下腰去伸出手说:“辛苦我的……”

    门突然与灯关了,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与此同时屋里、院里全是什么爆开的粉末弥漫着,瞿家姐妹从新开的后门快速赶到院子外三辆商务车旁,每个车里瞬间都弥漫着客栈同样的粉尘,站在车下抽着烟向客栈伸头张望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黑影放倒在地,瞿家姐妹又周围到处检查一遍确定没有其他人,旷野里只有冷冷的风来回游荡。

    重新打开灯,鱼良生看着地上的人说:“早知这么简单何必煞费苦心,这能让他们晕多久?”

    赵月明得意地说:“比他们国际上间谍用的还要好,四个小时以上开始清醒,六个小时以上才会有力气。”

    瞿鸠溪说:“外面三辆车,人都在车上瘫着,可以行动啦。”

    大家开始带手套,把头发都包起来,怕掉下来一根半截的,鱼良生骂道:“真Tm麻烦,开三辆车来,害我们又要多跑一趟。”

    诺兰说:“这大晚上的四下无人,开车也不用驾照了吧?枝珊meimei开一辆,我再开一辆我们的车跟着,到时一起就回来了。”

    瞿叶馨说:“一个个重得像头猪,便宜他们了,让我们这样的人来抬。”

    开着来的三辆车,诺兰开着鱼良生的车跟在后面,三个多小时后四人才重新回到客栈,宇文秋与瞿叶馨已把客栈从新整理打扫如先前。

    忙了几个小时,已是凌晨五点多,大家喝几杯茶后又开始去主路到客栈小路上倒水去轮胎痕迹,忙到天快亮时才停下来围坐在炉边高兴地喝茶。

    宇文秋想想说:“我们都回想一下有没有什么漏洞。”

    大家又议论一番才放心开心起来,瞿叶馨赞赏赵月明说:“这次你功劳大,该给你颁发个勋章。”

    赵月明笑说:“时间太仓促,做得粗糙,以后有时间可以做得更好,要不是你们的药丸,我做的这些也没力气用啊!”

    六人又商量一下以后预防报复的措施,赵月明又把照片处理好并发出去,附带写了曹斌父亲与曹斌被什么人动手的简单介绍,又写明照片如何使用的方法。留守的人到二楼去点了碳火,其他人疲倦睡去。

    当阳光洒满高原时,十几个赤条条的男人在河边草地上慢慢醒来,现场像一场同性之间欢愉后的狼藉,三辆商务车也不知去向,随身衣物还在火堆里没有燃尽。醒来的人哆嗦着身体没有丝毫力气,还好相互赤裸着拥抱在一起彼此取暖,都焦急地回忆着眼前一切是为什么,快被愤怒的心冲破脑袋,无奈没有力气爬起来遮羞。路过的牧民发现后叫来更多的牧民,过往车辆都停下来拍照看热闹,从现场没有吃完的羊rou来看,这帮人肯定偷了哪家牧民山上的羊在这里烤rou寻开心,并且像吸食过违禁品一样个个神色虚无、眼色缥缈,牧民们非常愤怒这帮人在神山脚下干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来,一顿拳脚相交下,十几个身上光溜溜的男人变得浑身青肿。

    等到警察到来时已快中午,好不容易劝散牧民才把这些人运回城里,几个熟识的官员都来看望,只是不知这帮人还有这爱好,因知道背后的权势又不敢多言,只悄悄的埋怨不该偷了牧民的羊惹出麻烦来。

    四人医院检查没有大碍后气冲冲回到酒店,赵丰平气愤难平地砸坏房间一切能砸的东西,路桐、沈冬野、隋贞五味杂陈、全身疼痛地瘫在沙发上看着赵丰平发泄着冲天怒气,三个人自己也是愤怒又羞愧难当,旁边平时跟着的人站在一旁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东西砸到身上也不敢躲半步。